“什么事，说吧。”
图书馆后的玻璃镜前，苏灼停下了，转过身看着穆呈，眼里带着探究。
穆呈往前走了一步，呼吸有些急促，他很认真，“小灼，我已经查到了，当年救我的人就是你，你否认也没用。”
“所以呢？”苏灼往后退，椅在玻璃窗上，“我顺手救人而已。”
“你一定要跟我这么疏远吗？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她的小动作穆呈看在眼里，觉得眼球刺痛，“我们的误会都解开了，我喜欢你，我们，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吗？”
“我不喜欢你。”苏灼神情冷漠，“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她拒绝得干脆又直白。
穆呈咬了咬牙，身后的树上飘下几片落叶落在他肩上，衬得白褂愈发悲凉，“你真的喜欢他吗？明明他也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为什么你就可以原谅他？”
苏灼唇瓣抿了起来，她将头仰靠在玻璃上，“没有为什么，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穆呈，你喜欢的从来不是我。”
穆呈眼眶泛红，“我喜欢你！是真的，从始至终我喜欢的都只有你！我知道跟苏晓订婚是我的错，我也很后悔，我那时以为救我的人是她，所以我……”
苏灼忽然转头看他，语调平淡，“你看，你以为救你的人是苏晓，所以你就跟她订婚，而现在你知道救你的人是我，所以你又做了什么呢？让我跟你在一起吗？穆呈，你喜欢的从来都是你心里幻想出来的那个女孩，你还不懂吗？”
穆呈攥拳，像嘶吼的狼崽，蚀骨焚心地焦急，“不是，不是的！我喜欢的一直是你！我以为我可以控制住对你的感情，可我根本不能！我想你，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想得我心都在疼！”
“小灼。”穆呈突然上前一步攥住苏灼的肩膀，红着眼，“是我错了，我，我以前不该仗着你的偏爱就有恃无恐地挥霍你对我的好，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回来吧，好不好，我们，我们回到以前那种相处方式。”
“你现在不喜欢我没有关系，我们就像以前一样，我受伤的时候你安静地陪着我，我生气的时候你就给我糖吃，我……”穆呈越说，嗓子越酸，“我真的好想你，你能不能回到我身边，哪怕什么也不说，就静静待在那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