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让我放开你。”君辞握住苏灼肩膀的手掌渐渐收力，苏灼都能听见他骨节泛响的声音。
这场面着实吓人。
苏灼看向穆呈，“我……”
她刚说了一个字，下巴就被狠狠钳住，然后被捏着转向君辞那边。
“我让你看他了么。”
君辞的瞳孔深邃，冰冷得让人觉得陌生与疏离，他鼻息的热气毫不收敛地扑打在苏灼的脸上，强势又蛮横。
苏灼不说话了，她觉得她多说一句都是错的。
这在男人眼里却是连敷衍都不愿敷衍他。
“你不乖。”
君辞的语调很轻很浅，像是被风吹来的，又比这深秋的风还要冷。
天上的云遮挡住了太阳，在地下映着云的影子，风吹得狠，云流动得很快，一会儿阴一会儿晴。
穆呈紧紧盯着苏灼，“他就是这么对你的，根本不懂得尊重你，小灼，你喜欢温柔的人，喜欢平淡的生活，我都知道，我都可以给你，但他不行，你知道君家有多危险吗？你知道他都背着你做了什么事吗？！”
“闭嘴！”
君辞手背冒着青筋，仿佛被人戳到了痛处，他死死地抱住苏灼，似乎是想从她身上汲取热量。
可他的身体依旧冷，跟他的心一样，都快要沉到海底，溺死在一种名为恐慌的深海里。
穆呈冷笑，“怎么？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认？你能把你那些肮脏的东西隐瞒一辈子吗？你想让小灼跟你那死去的妈一样，死得不明不白吗？”
“你给不了她的，我都有，可你有什么？满手的血吗？君辞，需要我把我知道的事情明明白白地都讲给她听吗？”
苏灼正被人揽在怀里不明白穆呈的话都是什么意思，突然禁锢的力量卸下了。
君辞眼尾猩红一把扼住穆呈的喉咙，“我不介意让你死在这里。”
穆呈只勾唇笑着，也不挣扎，目光淡淡看向苏灼。
他渐渐呼吸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