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灼唇角的弧度消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后退几步。
眉眼冷清地似染上漫山越岭的薄雾。
“所以呢？君辞，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朋友？情人？还是随意玩弄的宠物？”
君辞的爱带着刺，他没有说过爱她之类的话，却又那么霸道固执地把她绑在身边。
又或者说，他不会怎么去爱一个人。
他的爱永远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发酵。
“不是。”
朋友？情人？宠物？
君辞落在身侧的手攥紧，青筋凸起，似乎正努力压制着什么，眸光阴沉。
“那是什么？嗯？阿辞，你爱我吗？”
苏灼忽然俯身靠近他，温热酥麻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鼻翼。
瞬间气息交缠。
她的声音似乎带着蛊惑，眼底鎏光溢彩，与他视线胶着。
君辞脊背僵如铁板，嗓音沙哑涩然，似乎被千斤鼎压住，极其缓慢地吐出一字“爱。”
一个字，却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怎能不爱？
爱到心在滴血。
她那么美好，可他的世界满是黑暗与肮脏……
君辞紧盯着女孩，似乎只要她表现出一丁点的抗拒与厌恶，他眼里的光便要尽数碎裂熄灭。
苏灼看出他的小心翼翼和隐隐的期盼，心好像突然被人揪起，阵阵钝痛。
又是这样，与前世一模一样，连他眼底隐忍的疯狂都别无二致。
她深深吸气，咬牙切齿地说道
“爱我？你爱我却不给我个名分，爱我却要把我囚禁在身边？”
“一年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我连秦垣那句‘夫人’都默认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君辞，你怎么这么能忍！”
他爱的太过卑微隐忍，她不知道他在顾忌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