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悲剧。
苏灼缓缓睁眼。
这一世，她不会允许那些事发生，不管是君辞，还是陆景沉和顾璟，她都要救！
“你不觉得我这样很卑鄙吗？”陆景沉愣了下，他以为她会说他恶心。
“卑鄙？”苏灼看他，“喜欢一个人无论年龄，无论性别，有什么错？”
这是君辞教她的。
“不过是你喜欢他，而他恰好是个男人罢了。”
不过是他喜欢的人，恰好是个男人罢了…
“你跟以前不一样了。”陆景沉忽然轻笑一声，或许是没想到自己这阴暗的思想居然会被人认同。
这是他第一次把他的想法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不一样。”苏灼脸上漫了浅红，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她抬头盯着头顶的装饰。
真精致啊，想拆下来。
“别怂，不行就硬上。”
陆景沉一怔。
硬上。
他深深看了眼苏灼，觉得现在的她有些颠覆他的认知。
这还是那个什么都入不了眼，冷情寡淡的苏灼吗？
“那个月亮真好看。”寡情的苏灼冷不丁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什么？”陆景沉没听懂。
“摘下来。”苏灼走到墙边，踮起脚尖，伸手轻飘飘就将墙上的月亮装饰掰下来，低喃“送给阿辞。”
陆景沉“……”
那个玩意好像是用钢筋固定住的吧？
“去找阿辞。”苏灼脚步倒是稳，就是脸上漫了微醺的红，说起话来傻呆呆的，“要送给阿辞。”
包厢里。
没有顾璟鬼哭狼嚎地唱歌，许清霁已经把灯打开，音响关了。
苏灼推门进来，她轻轻捧着小月亮，坐到君辞身边，星眸里亮晶晶的“阿辞。”
君辞看着他的女孩，此刻呆呆萌萌的，软的人心都要化了，他手掌蜷起，眼尾上调，“怎么了？”
“我把月亮摘下来。”她不由分说地把小月亮塞到他手里，“送给你。”
君辞看着被硬塞过来的暖黄色月亮，磨砂的质感，有些凉。
“好看吗？你喜欢吗？”
苏灼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褪去了一身冷漠，很乖。
她的异常，所有人都察觉到了。
“喜欢。”君辞凤眸似泼了墨，他一手抚上她的眼睛，“小灼，醉了吗？”
“小七姐姐怎么了？”许棠棠扔了零食凑过来，好奇问，“怎么会醉了呢？也没有喝酒呀？”
“为什么不亮了？”苏灼蹙着眉，她看向陆景沉“刚才还是亮的。”
月亮就该是亮的才对。
陆景沉“……”
君辞忽然站起来，他把小月亮塞到兜里，兜很小，塞进去鼓鼓的，有点滑稽。
“我先带她回家了。”
扔了句话，君辞就把人牵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