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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杜溥心使出全身力气,才拉住白蔻的衣角没让手指落下。
“骗人的吧……”杜溥心勉强地笑出,可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抖,致使他眼角都在抽搐。
他像拽住救命稻草一般:“白蔻,别开这样的玩笑好嘛,你是女孩子,名誉不能受毁的。你还未曾婚配,怎么可能呢……”
白蔻似是看到好笑的事情,问道:“未曾婚配怎么了?你也未曾婚配,还不是睡过很多个女人。”
杜溥心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不知受什么刺激了,突然站起,扣住白蔻的肩膀:“那怎么能一样!”
“那怎么不一样。”白蔻回视他,眼中是杜溥心看不懂的情绪。
杜溥心用力掐着她的肩膀,却一时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他眸中滚烫,几欲落泪,忽而问道:“你,是被强迫的?”
就像杜荧那样,遭遇过反抗不了的事情,所以才对类似事情如此态度。
他心中泛起少量希冀,可以下一秒,就被冰冷的话语浇得熄灭。
白蔻道:“不,是自愿的,很多次,分别和两个男人,前男友。你还想了解什么,做的时间长久?契合度如何?”
“别说了……”
杜溥心眼眶通红,眼神产生巨大的晃动,仿佛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他呜咽道:“白蔻,你不能这样对我……”
眼泪终于从他眼中流出,顺着脸颊向下,有些滑过下巴,摔在地上碎成两半,有些流进了杜溥心的嘴里,苦味蔓延在口腔内。
白蔻只是看着,道:“怎样对你?杜溥心,我对你如何,我自问问心无愧。”
“你明知道!”杜溥心满脸是泪的喊出来:“你明知道……”
然而明知道什么,他却没有说出来。
长久的沉默后,白蔻呼出一口气,“不、我不知道。”她看着杜溥心略微皱眉:“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样,明明我们什么都不是,不对吗?你有什么资格做这般姿态呢?
“况且,我也不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享受□□而已。你又为什么要做出这种痛苦的表情?你想和我上床吗?”
杜溥心捂住了自己的脸,胡乱擦着眼泪。
他模糊的声音从手后传来:“你怎么可以这样,他们又怎么可以……我,我是想和你一起,可我是想娶你的,白蔻,我是想我们永远一起的。
“你未曾婚配,为什么要随便委身与人!那两个人又怎么可以如此对你!”
白蔻目光不动,依然没有多余的神色,只是淡淡道:“我有做充足的措施,并不是随便。呵,最起码不是像你一样随便。杜溥心,在这件事情上,你没有任何资格指责我,先好好照照镜子,你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用我帮你回忆吗?”
“可我从不碰良家子!”杜溥心急促呼吸着,胸膛剧烈起伏,似乎不这样大口大口的呼吸,他随时就会窒息。
“那并不能证明什么,”白蔻语气不变:“良家不良家的,要靠做过几次爱来判断吗?可笑。”
白蔻抬起眼看他:“在我心里,没有良家之分。倒是双重标准的你,令我反感至极。
“你希望我是个处子,不谙世事,任你拿捏。你在想,为什么我的身体有别的男人进来过,为什么不能是你第一个进来。你想和我做/爱,你想我保持着处子的身体,只为和你这个不知睡过多少女人的身体做/爱?你可真会想。”白蔻笑了起来。”
……
两人的僵持与争吵传到屋外的侍从们耳朵里,他们或多或少地听到些,但大多奉行着少听多做的原则,立刻远离了主屋。
不远的远门出,阿福略微蹒跚的身影走了过来。
他察觉到屋中气氛的僵硬,但憨厚的性子使他很迟钝,阿福只是顿了一下,就依旧向屋内禀报:“白蔻姑娘,六小姐身边的玉彤来接你了。”
白蔻闻言,淡淡回道:“知道了。”
说罢,她转身而出,没再回头。
……
白蔻到达杜荧院里的时候,看见这姑娘站在门口,一脸关切。
为了避免怀疑,白蔻没有捧着镜子,不然她怕杜荧被二次吓到。
“进去吧。”白蔻道。
杜荧跟着她的脚步,声音小小的:“听玉彤说,我大哥他……突然向你发了脾气,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面上是明晃晃的担忧。
“没事,”白蔻答道,“三观不同终究会引发矛盾,我对此早有准备。”
杜荧没有听懂后一句的意思,但是看到白蔻的神色并没有太焦急,于是悄悄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我大哥他脾气不是太好,好在没有伤了你。”
“没有。”白蔻道。
杜荧又松了口气,她小跑几步跟上白蔻,拉住了她的袖子,道:“白蔻,你以前是大家姑娘吗,总觉得你气度不凡,不似奴婢之辈。”
白蔻思考了一会儿才道:“我从前的确不曾为奴。”不过现在也不算正儿八经的奴婢。
她没有正面回答,杜荧遂也不追问了,只是暗暗点了头。
杜荧又道:“白蔻,要是我也能像你这样就好了,总觉得你对什么都风轻云淡的,不像我,总是要为各种烦恼事伤神。”
那是因为我深知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对待现在的人和事物都有不真实感,更像玩了一场游戏,而不是经历了一段人生。
在我的世界里,我也会为复杂的人际关系和旋涡般的职场而忧愁。
白蔻在心里叹了口气,却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