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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唔——”杜溥心跌跌撞撞抱住一棵树干呕。
此时已经夜半,宴席散去,他忍了一路,终于是在到侯府后,回房的路上忍不住了。
白蔻空着手站在那里,看他蹙着眉不好受的样子。
他替平南侯挡了不少酒,按杜溥心的话来说,他丢点面子没什么,他老子的面子不能丢。
“扶我一把。”杜溥心虚脱般道。
等到白蔻凑近了,他又连忙摇头:“算了算了,不要熏到你。”
于是想着凭自己的力气爬起来,却又跌进了白蔻怀里。
白蔻一只手就能扶稳他,半拎着他往回走。
杜溥心有种自己贴地飞行的感觉,嗤嗤笑起来,眯着眼睛道:“白蔻,有你真好。”他半抱住白蔻的腰,没忍住用脸蹭了蹭。
白蔻提着他进了院子,将他扔在榻上,道:“自己去净面洗脚,别指望我伺候你。”
杜溥心乖乖去了,拿汗巾擦脸时看到白蔻正盯着他看,于是笑嘻嘻地把脸埋在汗巾里,继续笑。
这是真醉了,白蔻暗叹一口气。这满屋的酒气熏得她脑袋痛,于是她准备尽快钻回镜子里去。
杜溥心见状,立马扑过来,在白蔻略为愕然的目光里扯住她的衣角,低声央求:“白蔻,你等我睡着了再回去成吗?”
没等白蔻回答,他又道:“就一会儿!求求你了!”
白蔻本不欲理一个醉鬼,可后者死缠着不放,衣角都快被他拽碎了,只得按捺着应下。
月光从窗透过,照在纱帘上,映射出流光万千。
杜溥心躺在榻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白蔻。
白蔻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忽然,她睁开了眼道:“不想睡我可以帮你。”
说着,她便气势汹汹地走向杜溥心,坐到塌边,向他挥舞了下拳头。
杜溥心不知怎地,对这威胁丝毫不在意,霍地一起身,兴致勃勃地拉住白蔻的手腕,兴奋道:“白蔻,你知道吗。人在笑的时候舌头是向上顶的!”
他说完这番有些奇怪的话后,便瞪大眼睛,仔细端详着白蔻的脸。
白蔻倒是没听过类似的话语,心中奇怪,下意识笑了一下想验证。
却发现,笑时向上顶舌头会很奇怪。她看向杜溥心。
杜溥心也看着她,弯起眼眸笑了。
他说:“我骗你的……但你笑起来真好看。”
他秋水般的眸子此刻像月色下的小谭,泛着凌凌的光,却是动也不动,就这么一直看着白蔻,似乎想将她看到心里面去,不想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细节。
月光映衬下,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拉长,满室静谧。
……
“呜呜、我,我想在这儿待会儿,待一会儿就成。”
杜溥心睡梦之中听到了隐隐的哭泣声和说话声,甫一睁眼,他便觉得头痛欲裂,脑袋似乎炸开了。
这是宿醉的后遗症,杜溥心长长的“嘶”了一声,揉着头坐起来。
外面还在吵,杜溥心开口沙哑的问道:“外头什么动静?”
他以为又是大夫人来找茬,却没想到阿福进来禀报:“大少爷,是六小姐。不知怎的哭得厉害,又不说要做什么,只说在您院子里待会就好。”
白蔻刚从镜子里钻出来,就听到了这番话,心中不免疑惑。她闻言走向院子,发现一群小厮丫鬟围在那里,或蹲或立的。
杜荧坐在院中的小石墩上,在抱着自己的手臂默默流泪,别人说什么都只是摇头。
“这是怎得了?”旁边传来杜溥心的询问。
下人们摇摇头,都说不知。
杜溥心忍着头疼,走上前哈下腰,耐性子询问:“是挨欺负了?大夫人?还是其他姊妹兄弟?”
白蔻也跟上去,只见杜溥心这不问还好,一问,杜荧的眼圈肉眼可见愈发红透,豆大的眼泪立刻更加汹涌。
杜荧摇头,话语断断续续:“不、不是。”
杜溥心呼出一口气,缓缓道:“有什么事儿跟哥说,别哭。”
杜荧擦擦眼泪,几次欲言又止,又死咬着下唇憋回去了。
“你说。”杜溥心指着杜荧的贴身侍女说道。
那侍女名叫玉彤,此刻也是眼睛通红,见杜溥心态度强硬,玉彤咬咬牙道:“请大少爷先屏退闲人。”
杜溥心挥挥手,除了白蔻其他人都识趣地退下了。
“说罢,”杜溥心用眼神示意她。
玉彤给杜荧擦着眼泪,自己却潸然泪下,支吾道:“小姐她、她失了贞洁。”
“什么?”杜溥心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玉彤还要再说,杜荧却握住了她的手,猛地抬头道:“哥,是我清晨在沐浴时,院里的一个小厮误闯了进来,看了我的身子。他……争执之中,还碰到了我。”
杜溥心立在原地半晌,忽而抬起脸来,猩红的一双眼。厉声道:“取我的剑来,”说着,他眼神扫过院里的那些下人,浓浓的危险气息,似乎一言不合就灭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