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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晚膳时候, 婉拒了瑾瑜两口子的挽留,沈煊这才起身准备离开,还顺带带走了跟屁虫大宝一只。 自沈家搬至侯府之后, 大宝便已经带着自家选好的小伴读包袱款款的来到谢家,日常同汤圆儿一道儿读书。 负责教导的先生也是他同谢兄两人一道挑选了许久才定下来的, 虽仅是位老秀才, 难得的是讲课生动有趣,丝毫不呆板。在加上两小的竞争意识,短短时日里, 大宝学问倒是好上了许多。 父子俩人跟着谢瑾瑜一道来至前院, 还没等告别之际, 便听到管家气喘吁吁来报,眼前老管家额头上满是大汗,眼中却具是欢喜之意。 “郡马爷, 宫里方才又来人了!说是还带来了上皇的赏赐!” 赏赐?两人具是一喜。沈煊冲谢瑾瑜点了点头, 只见对方很快随着管家离去。 想必吴阁老如今怕是要气的吐血了吧!这记隔空打脸当真是响亮极了。 离开前沈煊抱着大宝看了眼几个端着托盘, 笑的极尽谄媚的内侍。略有些不厚道的想着。 果不其然翌日早朝之上,细观之下不难发觉, 已经有好几位大臣若有若无的视线不断停在队伍前方的吴阁老身上。 肉眼可及,对方背影愈发的僵直了几分。 接下来几乎整个殿上, 都弥漫着一股子□□味儿。然而此时对方还不知晓, 这不过是个开始。 朝中事毕,正值当今准备宣布退朝之际,队列中却突兀般的站出一人来。 “秉陛下,臣有本启奏。” “准!” “臣弹劾兵部侍郎蔺之言,收受贿赂,□□, 更兼纵容家中仆人强抢民田,枉死受屈者足足数十余人。” 语毕,殿内很快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污蔑!纯属污蔑!” 随着一声怒吼,一位面上布满赛罗胡子中年男子很快站了出来。 “微臣自幼秉承先祖遗训,自出仕以来,莫不兢兢业业,万事以公为先。臣清白之名声,家祖数代之传承,又启容你等这般污蔑。” 其后更有数十道声音站出身来为之张目。 “胡言乱语,蔺侍郎公卿之家,数代簪缨,怎会因区区蝇头小利做下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黄口小儿,蔺大人马革裹尸之日,魏中丞怕还是个吃奶的娃娃呢?如此胡言乱语,行那等污蔑之事,也不怕折了你小子福寿。” ……… 眼瞧着越来越多人站出来,行武之人,言语之上本就有些不拘,更兼人高马大,嗓门儿洪亮,愈发显得殿上青年孤立无援。形式对其可谓是极其不利。 沈煊抬眼看于殿上青年,以对方为人,是绝不会做没把握之事。 果不其然,还没等对方吵吵几句,便见眼前魏中丞果断将怀中几叠纸张双手呈上。 “陛下,累累白骨之冤,无辜平民之愤,臣今日便是万死也绝不能任罪魁祸首继续逍遥法外。” 说罢,一声重重的碰撞声在大殿内响起,只见对方双膝跪地,脑袋重重磕在地上。 众大臣具是被对方这般狠劲儿吓了一跳。 便是沈煊站在这里,离的好几人的距离,都能听到咕咚一声脑袋着地的声音。 眼前证物很快便被呈至殿上,随着高台之上帝王逐渐阴沉下去的脸色,殿中众人不少人都有些不妙之感。 “好好好!当真好一个清白名声!好一个簪缨世家!好好看看,怕是你家先祖的脸都要被你等给丢尽了!” 随着帝王之怒,大把的纸张纷纷洋洋尽数散于殿上。 陛下这般恼怒,殿前跪着的蔺侍郎只觉眼皮一跳,再也顾不得公侯之家的勋贵, 只得趴伏在地一张张将证物捡起。肉眼可见,对方面色愈发的灰白了起来。 “陛下,此证据不实啊!定时他人特意伪造,要来污蔑臣下啊!” 眼见蔺侍郎不断磕头求饶,然而眼神儿却是直直看向殿上那位身着亲王服侍之人,似是在看最后一丝希望。 吴王不由动了动腿脚。 这时便有机灵的小太监急忙走上前去,将证物一一收回挨个儿的奉于内阁诸臣。 一阅过后,便是吴王一脉的重臣也只得轻轻摇了摇头,吴王欲迈出的双腿复又收了回去。 台上帝王见此不由轻嗤一声,他这位好大哥啊! 蔺侍郎眼中最后一丝光芒熄灭,心中只余一片苍凉。他心中再明白不过,收受贿赂,买卖官爵,甚至纵仆生事,这些具不是他跪在这里的根本缘由。 蔺侍郎抬头,只觉得眼前诺大的金銮座上金光闪闪,七尺男儿铁骨铮铮,如今却是大颗眼泪不停落下。 “陛下,微臣错不该知法犯法,错不该无能约束家中仆从。臣对不起先祖的荣光,臣负了陛下的恩德。” 他最错的,是跟错了人啊! 眼前蔺侍郎涕泗横流,众臣子心有戚戚。 沈煊见此,不由遥遥望向高台之君主。都道杀人极易,诛心最难。 然经此一役,诛的又何止是一人之心? 兔死尚且狐悲,况同类乎?蔺侍郎自诸皇子夺位之时便已经早早便投于吴王麾下,然今日却落得个这般结局。 哪怕大局已定,然而救不得,和不去救这中间差的也实在太大了些。 想到这里,沈煊不由得将目光看向殿中之人。 按理来说,御史大都闻风奏事,再由大理寺或是刑部查案,寻找证据。然而今日,对方一届御史却是这般行径,还有凭其一人之力,如何将证物收集的这般齐全。使得内阁诸位大臣一句话都说不出个不是来。 这便是当日对方之所以那般急切的原因吗? 正值沈煊心中暗暗思量之际,此次针对吴王一系的弹劾最终以兵部侍郎蔺之言削爵去官,成年男子具都流放边地。至于弱质女流与不成丁的孩童,念其先祖功勋,陛下开恩,予其特赦。 “罪臣蔺之言叩谢陛下圣恩!” 殿中蔺侍郎头朝地重重磕下一礼,随后很快便被众兵士拿了下去。 下朝之后,沈煊正行至宫道之上,却见宫门拐角之处,已是有人早早等在那里。 “魏大人?大人今日……?” “今日之事,沈侯爷这般聪明之人,怕是看的在明白不过吧!” 魏实微微苦笑,抬头看向眼前之人。只见对方额头之上还顶着个诺大的红包,可见方才力道之重。 沈煊默了默,行走于宫门之处,二人久久不曾言语。离开之际,沈煊最后还是开口道。 “魏大人近日怕是要小心则个了。” “是啊,这世上终归还是聪明人多!” 魏实抬眼,眉间却是一片晦涩。 便是吴王本人没想到这出,然而其手下回过神儿来,心中必然不会不明白的。届时始作俑者如他,便是眼中之钉,肉中之刺。 人心,何等重要! 沈煊很快拱手离去,离开前只听得对方轻声道: “微臣同侯爷不同,一把刀,是没有选择权利的。” 沈煊脚步顿了顿,复又如往常一般抬脚离开。 *** 如二人所料不错,其后几日,不论是吴阁老,还是吴王殿下,看向这位魏中丞眼中具是藏着刀子一般。 能走到金銮殿殿上的,又能有几个是真的傻子?以往呼朋引伴,行走处具是不乏恭维声的魏实很快便成了形单影只。 事情发生在一个灰蒙蒙的雨天,这日沈煊正巧下衙的时辰早,便准备顺带来郡主府将自家大宝接回。 离自家大宝下课还要一些时辰,沈煊便同谢瑾瑜二人坐在亭子中随手耍着棋玩儿。 “听说郡主前些日子已经被诏进宫中?” 沈煊手持白子,于二人之间率先落下一子,随后问道。 “可不是嘛,一月之期刚过,便被太上他老人家诏了过去。” 谢瑾瑜紧随其后,眼中不乏幸灾乐祸。 “安华过去时,那位吴家姑娘正巧还在宫中陪伴吴贵太妃,见了安华连边儿都不敢靠近。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可谓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可见这人啊,不拘对方身份如何,这欺软怕硬却是融到骨子里的!” 沈煊轻轻笑笑,手中快速落下一子,一旁谢瑾瑜看罢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赫之,你这是怎么想不开了,想同老弟我归于尽啊!” “怎么会呢,为兄我只是想体会一番,这一力降十回是个什么感觉?” 沈煊笑的和气,心里简直羡慕的想哭。 谢瑾瑜“………” 一力降十回居然还能这样用,这是欺负他读书少吗? 正值二人还在嘴歪歪之际,却听下头小厮上来禀报。 “郡马爷,沈侯爷,外头有一妇人,说是魏中丞之母,非要见郡马爷不可,如今已经人还在外头侯着呢?” 魏中丞?这个时候过来,沈煊二人对视一眼,很快便一道行至客厅。 二人才刚刚走近,却见一发间凌乱,头发花白,身上似还有拉扯痕迹的老妇人直冲着二人跪了下来。 “郡马爷,求您救救我儿啊,救救他吧,我老婆子给您跪下了!” 说罢,复又是一阵儿哭嚎之声。 见此两人具是心中一震,心道果然是出事儿了。 “老夫人您先起身吧,有什么事儿好好说。” 谢瑾瑜首先发话道。 一旁侯着的丫鬟见状急忙将人扶起,老妇人这才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只一双手紧紧叩着。 眼中不断留下泪来,嘴里不断祈求些什么。说到最后怕是自个儿都听不到了。 沈煊只好轻轻咳上一声。 “魏夫人,冒昧问上一句,魏兄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儿……我儿……今儿个本来还好好的,也不晓得究竟怎么回事儿,只一群人冲上来便将我儿带走。” “说他犯了事儿,是要奉上头命过来带人!”说到这里,魏老夫人不由哭的更厉害了些。 “两位大人,我儿不可能犯事儿的,我儿那般孝顺,怎么可能犯事儿呢?不能……不能啊……” 眼前之人还在不停摇头,一双眼睛却是直直的看了过来。说罢便想起身继续跪下去。 一通好生劝慰之后,见其稍稍恢复了些许理智,谢瑾瑜这才开口问道: “老妇人可知,对方究竟所犯何错?” 听到这个,对方脑袋不由摇的更厉害了些。 就在沈煊二人失望之际,还以为再问不出什么之时,却见对方哭着摇头道: “我儿……我儿没有杀人,更没有杀害儿媳妇儿。这么些年了,他们感情这般要好,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呢?” 老妇人嘴里还在不断重复着什么,沈煊同谢瑾瑜二人对视一眼,均发现了对方眼中震惊之色。 万万没想到,魏中丞所获之罪,竟然是………弑妻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2-06 12:55:44~2020-12-06 23:32: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唐小二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你可拉倒吧!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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