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第二日的中午,如妆才端着饭食汤药来了,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的粥里多了一些粉青色,该是加了些青菜与肉沫。
依旧是被扶着微微坐起,一口一口就着如妆手喝下了汤药和粥,奚商才觉得自己身体舒服了一些。
“多谢你了。”奚商温和一笑,好像昨天那个破口骂人的无赖不是自己,摇身一变,谦谦君子。
他也不管如妆是否看得见,还微微躬了身:“昨日是我冒犯,不该口出妄言得罪了姑娘。姑娘救我一命,我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必定遵循姑娘要求,陪你一载。”
如妆静静听他说话,手里慢慢搁下粥碗,等他说完才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奚商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知道如妆的姓名,可并未同她自报过家门姓名,于是开口答道:“在下奚商,一个南方小门派弟子,来北上平都寻亲,不料路遇劫匪,一时打不过便逃来了此处。”
“奚商?”如妆问他,“哪两个字?”
“奚琴之奚,商蚷之商。”奚商回答。
“商蚷?”如妆眉头一动,整个面容显得活泛了几分,“倒是有意思,以虫为名倒是少见。”
奚商没料到她能一口说出自己名字出处,愣了一下道:“本就是世间蝼蚁,不必有什么金贵的名字。”
如妆点点头:“这话说得还不错。你这人有趣,算我没有白费功夫。”
说罢就端着东西要出去。
奚商生怕她走了又像昨日一样不再理睬自己,便连忙出声:“如妆,你等等。”
如妆停下脚步,微微侧脸。
“你……能不能帮我解开绳索,我……我想出恭。”奚商抿了唇,“我保证不走,我发誓,若有背信义,天诛地灭。”
如妆嗤笑一声:“老天爷那么忙,有空管你诛你?”
虽是这样说,可也还是缓步上前,替他解开了绳索。
终于得获自由,奚商慢慢起身活动着手腕关节,只觉得内伤并未痊愈,依旧一阵阵钝痛传来,一举一动更是牵扯外伤内伤一并发作,即便能动,也举步维艰。
“茅房在外面,随我来吧。”如妆说完,摸索着床侧边,丢给他一根竹杖,“自己走。”
“多谢姑娘。”他伸手接过竹杖,同时快速摸向胸口,果然,那本秘籍不翼而飞。
他思忖了一瞬,还是开口道:“敢问如妆姑娘,可曾见过我随身携带的一本经书?”
“帮你探查伤势的时候确实摸到一本书。”如妆淡淡道,“待你走时,自会给你。”
言下之意,奚商想要拿到那本秘籍,只能在这里呆上一年才行。
见奚商不再言语,她转身往外走去,修长秀美的脖颈线条流畅,白腻的肌肤在日光下打上了一层莹色,让人极想上前去握住,体验一下那细腻的手感,在上面留下几个泛红的印记。
奚商喉结微动,握住了手里的竹杖。
他即便是伤势未愈,可若想要打昏这个身娇体弱的尼姑恐怕也不难。
只要用这竹杖往那白皙的后颈上狠狠打过去,能留下一道漂亮的红紫痕迹,自己也能找到秘籍后扬长而去。
如妆走得并不快,似乎在等他。
竹杖撑着地面,他一步一步往前挪移,好似十分艰难。
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即便抛开竹杖,他也能行走无碍。
跨出房门的一刹那,奚商抬起了竹杖,比之前走路时抬得略高,并微微蓄了力。
前面的如妆突然停了下来,侧脸转过来轻声道:“出门后往右手边走就能看见,我去看看主持采买东西回来了没有。”
“嗯,好。”竹杖落地,奚商语气平静温和,“寺内……我还只见过你一人。”
“主持不爱见外人。”如妆转过头去不再看他,“这里名为,白鹤庵。”
白鹤庵。
奚商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却并未有任何的印象。
他以往很少离开灭骨海,即便活动也是在周边,可以算是第一次来北方。
即便知道大概的地名位置,却也不了解具体的地点。
但他依旧记得上山前听到的警告。
重真山,皇室地界。
那么这座白鹤庵是否也归皇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