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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家娇儿这般……惹人垂涎呢……”搂住苏娇的腰肢在她粉嫩的唇瓣之上落下一吻,金邑宴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便从未下去过。

被金邑宴揽在怀中,苏娇用力的撇过小脑袋,那张白嫩小脸狠狠鼓起,一双杏眸瞪得像猫眼儿一样圆润,“你这般折腾我……也不怕……掉了孩子……”

“呵……”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轻笑一声,托着她的臀~部像抱孩子一般的抱在自己怀中道:“娇儿以为这几日的安胎补药都是白吃的吗?”

御医苑开的东西,自然都是极好的,再加上宫中贡品流水似得送进这敬怀王府,苏娇食量日益增多,若是只顾着关在那西三所里头一动不动弹的,这才会出事呢。

一边抱着苏娇往西三所的方向走去,金邑宴一边从宽袖之中掏出一袋子酸梅递到苏娇手里道:“先吃着,等到了西三所,我再派人送些宵夜过来。”

伸手接过金邑宴手里的酸梅,苏娇捻了一颗塞进嘴里,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一下便弥散在她的口中,带着奶渍的酸涩汁水与细腻的酸梅肉浸泡在一处,让人一下便食指大开。

被酸的眨眯了半双眼,苏娇凑到金邑宴的脑袋边道:“你当养猪呢……我晚膳食了那么多,早就吃不下了……”

金邑宴脚下不停,带着苏娇穿过房廊拐入拱门,两侧敬怀王府的家卫兵手持兵戟,面容严肃的站立在侧,仿若石墩一般一动不动。

“你西三所里头的小厨房每日里晚间都会多开三次火,不是大荤大油之物便是一贯的汤汤水水,食完便睡,对身子不好。”金邑宴说话时面容不变,一贯的低哑语气,但是听在苏娇耳中却是有些变了味。

“你,你难不成还嫌我食多了不成?”苏娇嘴里塞了好几颗酸梅,说话时含糊不清的还带着一股子酸梅的酸涩味道。

伸手掐住苏娇的下颚将她的小脑袋从自己脸边移开,金邑宴又顺手替她擦了擦唇角的酸梅渍,然后才开口道:“若是嫌你食多了,我让你那西三所里头的小厨房关了便好,哪里还在这大半夜的替你张罗吃食?”

“哼,我不听……”挣扎着从金邑宴的身上下来,苏娇提起身上的裙摆,直接便转身小跑进了不远处的西三所里头。

西三所门口,秀珠打着哈欠靠在门框边打着瞌睡,迷迷瞪瞪的看到苏娇小跑着过来的纤细身影,赶紧拍了拍身上的裙摆起身,跑到苏娇的身侧扶住她的胳膊道:“王妃,您现在有了身子,可不敢这么跑了……”

“哎呀,哪里有这么多事,这个不准,那个不准的,生个孩子,怎么比上刑还难受……”苏娇一边嘟囔着一边走进西三所里头,然后拍了拍秀珠的胳膊道:“去,把寝殿的门关上,谁也不放进来。”

“哎。”秀锦应了一声,关上了寝殿大门,然后回到内室之中,一脸疑惑的走到苏娇身侧道:“王妃,这晚间寝殿的小房之中都有婆子值班的,您这要关大门做什么?”

“你不懂。”苏娇冲着秀锦摇了摇小脑袋,然后提着裙摆走到窗户口,遥遥的看向那寝殿门口。

只见寝殿门口处只两个老婆子撑着一盏夜灯缩在大门口,两人身下打着铺盖,斜斜的靠着寝殿大门,正打着瞌睡,睡得正香,哪里还见那厮的影子。

哼,竟然没跟来。

苏娇鼓了鼓白嫩脸颊,一甩宽袖走回到绣床边,然后指着那窗户口对秀珠道:“秀珠,把窗子关了,要拴紧,一点缝都不能留。”

“……是。”秀珠应了一声,上前关了窗子,然后走回到绣桌边端了一盅血燕窝到苏娇的身侧道:“王妃,小厨房专门炖的,说是上好的血燕窝,您吃了再睡吧。”

苏娇看了一眼那瓷盅,白嫩小脸皱的更紧,她娇哼一声,翻身上床用薄被将自己裹紧,连鞋袜都未脱,直接便道:“我要睡了,你去把灯挑了,莫扰我。”

“……是。”看出苏娇情绪不佳,秀珠虽然有些担忧,但是却不若秀锦那般知道苏娇的心思,只好顺着苏娇的话熄了灯,又关了房门,这才裹着外头软榻上的薄被沉沉睡去。

内室之中,苏娇窝在绣床之上,心绪难平,折腾了小半个时辰,还是从绣床~上起了身。

提着裙摆走到那窗户口,苏娇伸手拔了拔那窗户栓,没有拔开,然后又使了力,还是没有拔开。

“这死秀珠,让她栓窗户,还真给我栓那么紧……”拨弄了半天,苏娇觉得自己的指尖都要翘了,还是没将那窗户栓子给拔开。

甩了甩酸痛的手,苏娇气闷的一屁~股坐在了窗边的绣墩上,一双水渍杏眸在漆黑的内室之中准确的落到不远处那宽大的黄梨花木衣柜。

想到那里头藏着的东西,苏娇突然绞了绞手指,然后摸黑走到绣桌边点了灯,才慢吞吞的走到那黄梨花木衣柜前。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黄梨花木衣柜的柜门被苏娇缓慢拉开,放眼望去,里头满满放置着整齐干净的衣物,一股淡雅熏香味粘在衣物之上四散开来,盈满苏娇鼻息。

猫着身子钻进那黄梨花木衣柜之中,半响之后,苏娇手里捧着一只金盆冒出了头。

这金盆从外头看与普通的金盘没有什么两样,但是细看之下,却是能发现那金盘里头有拇指长短的细小刻痕,那些刻痕有深有浅,不过都几乎聚在一处,看上去有些杂乱。

捧着那金盘走到梳洗架前,苏娇将金盘放到地上,然后将梳洗架上铜盆里头的手倒入金盆之中。

小心翼翼的将铜盆里头的水淹到刻痕处,苏娇便停了手。

直起腰深吐一口气,苏娇提起自己的裙摆,脱了罗袜和绣花鞋,慢慢的踩入那金盘之中。

随着苏娇一只脚的踏入,金盘里头的水开始漾起细波,层层叠叠的打在她纤细的脚踝处,留下一圈濡湿痕迹。

“呼……”缓慢吐出一口气,苏娇单脚站立在金盘之中,另一只脚浅浅的碰到水面,就是不敢踩下去。

她,她应当是没有胖多少的……

另一只脚的脚趾尖碰到金盘底部,苏娇看着那水面一下便漫上一片,心下就是一个咯噔。

翘着脚,苏娇看着那几乎要满出金盘的水,一张白嫩小脸皱的死紧,手里提着的裙摆也不自觉的更握紧了几分。

“嗯,看来确实是胖了几分的……”纤细的腰肢上缠住一只修长手臂,苏娇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差点踢翻脚下的金盘,还是金邑宴踩住了那金盘边缘,才使得那金盘里头的水得以保留。

“你,你……”扭头看向在身后紧抱住自己的金邑宴,苏娇被气得双颊通红,不停的呼着气,然后在想到自己脚下的金盘后,赶紧又伸出双手遮住金邑宴的双眸道:“不准看,你不准看……”

拉下苏娇覆在自己双眸上的手,金邑宴将其挪到唇瓣轻吻了一口后道:“羞什么,迟早要知道的事情……”

“哎呀,不准你看,就是不准你看……”苏娇气急,脚下一阵猛跺,那披散下来的裙裾浸在金盘之中湿~了裙边,肆溅下来的水珠子也沾湿~了金邑宴的长袍,更是将金盘周围的地毯给溅湿~了一大片。

“好了,水凉,快些起来吧……”在苏娇白嫩的小脸上落下一吻,金邑宴也不管苏娇闹腾的厉害,直接便抱着人从那金盘之中起身,放置到了一旁的绣榻上。

拿过梳洗架上的帕子替苏娇擦了脚,金邑宴又从木施上扯下一套衣物递到苏娇面前道:“先将湿衣裳换了。”

“不要。”苏娇一撇小脑袋,擦洗干净的白嫩脚掌用力的踢了一脚金邑宴的小腿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夜闯女子闺房,也亏得你还是这大金的王爷呢……”

“呵……”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低笑一声,他将手上的衣物放置到苏娇身侧,然后重新走回到那木施上拿了自己的衣物就开始解起了绶带,说话时,他那双漆黑暗眸半眯着看向翘着腿坐在绣榻上的苏娇道:“若是娇儿不想自己换衣物,那等为夫换好了,便由为夫替娇儿代劳吧……”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坐在绣榻上的身子一僵,她犹豫的看了一眼解掉绶带之后正脱着外袍的金邑宴,赶紧抱着身侧的衣物躲到了寝室之中的屏风后头。

急急忙忙的换好了衣物,苏娇出来的时候便看到绣桌之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瓷盅碗碟,皆是一些细嚼之物,汤汤水水的散着热气。

“过来。”朝着苏娇的方向招了招手,金邑宴起身将内室之中其它的琉璃灯一一点开。

昏暗的内室在数盏琉璃灯的印照之下变的明亮而打眼,苏娇提着手里的裙摆,磨磨蹭蹭的走到金邑宴面前道:“天色晚了,我要歇息去了。”

但是苏娇的话一说完,她那干瘪的肚子便立马发出一声抗议的“咕咕”声,那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暗夜之中,却清晰的让人耳廓发热。

捂着自己的肚子,苏娇羞恼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被金邑宴半搂着腰肢给强制性的按到了绣墩上。

将一盅血燕窝端到苏娇面前,金邑宴掀开瓷盅上头的盖子,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又将瓷碟里头的白瓷小勺塞到苏娇手里道:“吃吧。”

捏着手里的白瓷小勺,苏娇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金邑宴,鼓着一张白嫩小脸没有说话。

“还在生气?”伸手捏了捏苏娇的脸颊,金邑宴将人抱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拿过她手里的白瓷小勺,细致的舀了一勺血燕窝喂到苏娇的唇边道:“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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