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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负责给一众大夫打餐的门口,姬环被一戴着厨帽的中年人拦了下来,姬环与他道:

“我是帮大夫打餐。”说着,将腰牌拿出,给那人看。

在查看后,他将腰牌递回还给她,小声地说道:

“回去告诉祁大夫,让他过来用餐。”见他面容严肃且没有商量的余地,姬环呆了呆,还是谢过他,无奈的只有往回走去。

姬环回到诊治间将门口那中年人的话转告给祁宜郢后,他先是愣怔了下,而后才叮嘱姬环道:

“既是这样,我去食局,你在这里守着。”

他目光聚集在姬环手中拎着的餐盒上,姬环将腰牌递还给他。行过她身旁,祁宜郢一本正经的走了出去。

姬环在桌前坐了下来,边用午餐,边看着诊间。祁宜郢这一去就是半个时辰方才回来。只见回时,他手里还拿着两个柑橘。

给了姬环一个,便走回到长桌后坐着。安静地氛围在未时两刻时,走进来了一个药童与一个医师,看着模样是一个中级医师和一个有品带的药童,他们两人俱是手上拿着簿册,厚厚的两摞。

“祁大夫,姬医师,两位下午好。”那位药童做了个揖,“这是上官大人吩咐在下拿与你的药簿,希望祁大夫能够先熟识。”

祁宜郢起身接过,姬环那边亦是与那医师交流着,“这是你的职责,姬医师。这上面药簿上写着的俱都是你要负责定时去巡视处,以免出现问题,还需熟记。”

姬环谢过她后,那医师回了一礼,款款走到门口;而另外一边那药童也向祁宜郢告了辞,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后,姬环到祁宜郢那边询问了下,才又回到桌边,熟识起药簿来。

姬环翻看着,这是后宫里面大小有品级的宫女包括各处宫邸的嬷嬷在内的人的资料。这其中年龄、体貌、家世以及有无病史等皆有记录。

这一日,在熟记药簿上的资料中过去。到了酉时末姬环与祁宜郢一同走出了诊间,去向上官大人说了一声后,姬环就陪同祁宜郢休了班。

一路出了太医院,姬环在外面乘坐早已等候着的贺伯的马车,茹茹也在马车里坐着,见到姬环便高兴的喊道:

“小姐,祁大夫,你们俩终于出来了。”

马车缓缓地在客栈门前停了下,进入到了客栈里,祁宜郢吩咐厨房送上晚餐和一壶热水,就在大堂的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晚餐用到一半,阎罗森携阿聪与都付走了进来,见到他们两人,边走了过来,另外都付已去后厨吩咐客栈里面的厨师准备晚餐送上。

“祁大夫,姬医师。”阎罗森抱拳道,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今日去太医院如何?”

姬环见他目露兴味,祁宜郢认真地回道:

“阎兄有所不知,初去还不忙碌,只是要求颇多。”

她一听这话,不由自主的就抿住了嘴唇,她见祁宜郢这话中意思其实是在说午餐的事情。

阎罗森倒是闻音知雅,宽慰了祁宜郢两句。这事就此过去,阎罗森的晚餐这是也被小二端上了饭桌,他将汤碗放好之后,就躬身退了下。

阎罗森抹抹嘴角,开始说道:

“那祁大夫与姬医师可是要搬出悠贤客栈?这太医院的事情也是固定时辰休班,没有长期的住处可是不行。”

祁宜郢点点头,“阎兄此言不差,我已经着人去寻,翌日便会得知消息。很快就能在京华安顿下来。”

阎罗森知他有这实力,因此也不多提,只是道:

“等确定了住宅,乔迁之日还去祁大夫告知,我也好去凑个热闹。”

祁宜郢朝他拱拱手,也不再提及这事。只是问他道:

“阎兄还要在此地逗留多久?我也好做东。”

他轻轻地晃了下头,“放心,在你搬离之前,我都会在这里,不会离开。”

说着,他还看了眼正小口喝着汤的姬环。

这交谈在晚餐结束时,也是结束了。当清晨来临时,姬环她已经站在太医院门前,同昨日一样,去到上官复那里报道之后,就跟着祁宜郢回到了诊治间。

因着未完的事情,姬环一早晨便在熟记药簿中过去一大半,直到距离午时还差两刻,门外进来了一个身着纱织芍药花朵长裙,头戴银簪的婢女,她的目光在姬环与祁宜郢轻巡了眼,才行步走到姬环面前,声如黄莺地说道:

“敢问这位医师可能治病?”

姬环见她身形羸弱纤瘦,且目光明亮有光泽,动作自如,行走前脚下有力,说话有条不絮,不见紊乱,就知她神志清晰有神。

伸手指了指身前的位置,姬环请她坐了下来,才轻声细语地问道:

“这位姑娘如何称呼?隶属于那位娘娘宫中?”

“我名茜若,乃是娇昭仪宫中的二等丫鬟。”她语言清晰地回道,姬环手持毛笔在一旁空白的簿册上记录下她的话,头脑里则回忆着面前这女子的家世来。

这一想,还真让她想了起来,这茜若本身出身农家,乃是宫中大召时,被送进了宫中。现在算来,她已经在这宫中呆了足有五年时间,算得上宫中老人了。

见她面容略有泛青,这脉要精微论有云:夫精明五色者,气之华也。根据病人的面色判断病情,五色主病,据诊察面容光泽判断是否有病。

青色主寒诊、血瘀证或痛证,这只是初步猜测,姬环让她对着光线明亮的地方站着,向下伸出舌头,以此来望舌,这仅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姬环就告诉她道:

“行了,我已明白你所患何病?我见你唇上涂着唇酯,可是嘴唇也略微泛青。”

在刚才姬环已见她手指涂着豆蔻,手指颜色正常,因此,在茜若坐下后,姬环才轻声道:

“你可有哪里疼痛?”

茜若这时才说道:

“姬医师你所言不假,这痛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浑身都感觉不适。”

姬环点了点头,在簿册上写到:寒性疼痛证。

见她关切地看着自己,姬环安抚道: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祁大夫那里。”

这药方需得祁大夫来开,熬药等也是她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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