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哥，你别这样！”王瑜跟在王敛霖身边不远，看着前面这个见着丧尸就凑过去的男人，眉头皱得死紧。
“你别管我！”王敛霖一手抓着面前丧尸的衣领，对方腥臭的气味近在鼻尖，他却避也不避，眼睁睁地看着丧尸张嘴咬向自己。
可是就在丧尸的牙齿距离王敛霖还剩三厘米的时候，丧尸的动作停住了，转而变得瑟缩起来。
仿佛面前这个人是什么恐怖的存在一般。
“霖哥，你都试过这么多次了，还没看明白吗？丧尸不会咬你的！”王瑜上前一个土刺从地面飞出穿过丧尸的脑子，迸裂的乌黑脑浆溅了王敛霖一脸，但他却没有避开，反而笑了起来。
“她还真是狠心。”王敛霖笑着，眼里却浮起几分悲凉。
“霖哥，咱们要不回去在C市门口守着，找个机会问问娇姐吧？像这样大海捞针，找个敢咬你的丧尸可太难了。”王瑜挠着头，面上很是无奈。
自从一个星期前，王敛霖从昏迷中醒来，就像是发疯一样去找丧尸，找到丧尸也不反抗，一动不动地让丧尸咬他，可也不知道娇姐给他抹了什么药，没有一个丧尸敢真的朝霖哥下嘴。
反倒是他，跟着霖哥一路往南，想着远离希望王国，受娇姐控制的丧尸就会少一些，结果敢咬霖哥的丧尸没找到，他的异能倒是蹭蹭往上涨，现在都六级了。
“不可能，她宁愿把我打死，都不会让我再靠近她。”王敛霖说着，想起当初她看向自己那一眼，冷意从背脊骨往上爬升，心里愈发难受。
“可能是娇姐变成丧尸后，把你们之前的事儿都忘了也不一定啊？”王瑜努力找着理由劝道。
“不是这样的，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应该就是丧尸了，所以当时的丧尸才不敢咬她。”说着，王敛霖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难怪她当时要说她是为他而存在的。
也是，她是为了留下来救他，才会被丧尸咬，才会变成拥有人类思维的丧尸啊。
哈哈哈哈，可笑他竟从未看懂过她。
她知道自己变成丧尸的时候，心里得有多震惊，多难过，多害怕啊，他竟一无所知，还傻了吧唧地丢下她，去救别人。
“她不是被那二级丧尸带走的，而是她在生我的气，怪我救了蒋琪雅她们，而没有救她。”王敛霖瘫坐在地上，连日来的奔波，让他整个人都风尘仆仆，看起来狼狈极了。
“娇姐不会是这么小气的人吧？”王瑜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战况，好像……娇姐当时的战况还是挺危险的——如果不考虑她是丧尸之王的话。
“你不懂，这不是小气。”王敛霖抬头反驳着，脸上的苦笑压都压不住。
“那是什么啊？”王瑜想不通，挠着头小声念叨着。
“在她眼里，那是人类和丧尸的抉择吧。”王敛霖抬头看着天，目光有些涣散，他又想起他第一次看见钱玉娇的模样了。
那是大学开学，她拖着箱子在校园里走，手上拿着一张学校的地图，看见他礼貌地问了起来：“同学，请问你知道十一公寓怎么走吗？”
她的笑有些腼腆，但他分明看见她看向自己眼里的光愈发地盛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也是新生，不知道怎么走。”他记得他是这样回答的。
为什么当时他要装傻说不知道？
如果他一开始没有这么冷漠，现在的结局是不是会不太一样呢？
王敛霖晕倒前最后一秒，迷迷糊糊看见了钱玉娇的脸，不管是丧尸还是人类，她总是那么好看。
“霖哥！”王瑜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接住刚刚晕倒的王敛霖，脸上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