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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谢长缨说她是专业赛车手。
我问有多专业,她说在网上驰骋多年从未被封号。
“?”
所以您说的是意识流开飞车吗。
“逗你的。”
谢长缨哈哈笑着顺了一把我的脸,冰冷指尖滑过我的下颚,我下意识缩了缩。
她收回手,漫不经心道:“我干殡葬的。”
这个职业挺酷。
谢长缨点头,露出一股微妙的笑意:“是挺酷,前后送走过前男友和我后爸。”
看来不仅酷,还挺爽。
说着,她又面露惆怅:“幸好我死之前,早给自己选好了墓地,遗嘱也立好了。”
还有遗嘱?
“主要是欠了一点小钱,怕我死了那群债主分不匀我的遗产。”
“……”
我和谢长缨没有聊多久,回去的时候,大哥二哥站在一边,正跟裴无悯说着什么。
无涯尊者在一旁,像留守儿童。
我上下打量一眼,觉得无涯尊者此刻身上仿佛带了一个音箱。
立体男高音,循环播放——
“别的小朋友都回家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别的小朋友都回家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很好,一下子就吵到我的眼睛。
我想了想,牵住谢长缨的小拇指,小小声问:“他会不会黑化?”
谢长缨拧眉:“少看点无脑言情文,动不动就黑化,他是灰化肥吗?”
我愣愣地:“什么?”
“黑化肥发灰会挥发,灰化肥挥发会发黑。”
好牛。
居然没有咬到舌头!
“怎么?”谢长缨说:“你福建人啊,这么震惊。”
“不是啊。”我说:“我弗兰人。”
-
空旷的地界。
谢长缨还没开口,无涯尊者已经踏进了好几步。
我的老天鹅。
无涯尊者不是修真界第一刺客,应该是修真界第一粘人精。
等走近,谢长缨摸摸他的斗笠,说:“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接玉儿。”
裴无悯闻声不经意间朝他们看去。
谢长缨又笑了笑,收回手有些无奈纵容道:“之后一段时间,想跟,就跟着吧。”
“还有你。”
她喊住正要悄然移开视线的裴无悯,哼笑一声道:“长大了小心思还这么多。”
裴无悯没有辩解。
他看向我,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招了招手,唤我一句:“老婆。”
在那一瞬间,我想到很多事情。
比如我为什么不是一只土拨鼠。
我好想打洞,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将自己活埋。
我好尴尬,很尴尬。
我怎么就想不开,非要告诉裴无悯老公和老婆是一对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