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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靖王府,水榭。
“可惜了,浪费了四个死囚。”
穆炎一只手摸着受伤的肩膀,望着平静的湖面,喃喃的说道,微眯起深邃的双眸,目光投向远方
肩膀的痛楚让他想起最后一个死囚,那人竟有心思在武器上做手脚,妄想取自己性命。
不过可惜,自己早已察觉,并事先服了解药。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穆炎算准了一切,却没有算到那个结巴会拼了命来救自己……
“禀告殿下。”
阿月忽然出现,打断了对穆炎的思路。
“据属下观察,从刑室到密林,那个结巴都没有任何破绽,和一个被莫名卷入的普通人无异。”
阿月虽看到了那个结巴舍身救殿下的一幕,可毕竟人心诡谲,之前也有过以此方式妄图获取殿下信任的人,况且那个结巴一开始在湖边就刻意接近殿下,如今这举动,更像是在顺水推舟。
“哈哈哈,这可难办了呢。”
穆炎笑着扭过头来,声音难得的爽朗干净,像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又自顾自的补充道,
“那个结巴,还挺厉害,这下本王可就欠他一个人情了。”
阿月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他自小陪伴殿下长大,殿下是什么性格他自是知道的,笑成这个样子,怕是真的生气了。
“阿月,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穆炎走近阿月,在旁边的石桌上拿起些许晒干的鱼饵,对着阿月说道。
阿月思索着,一开始只是怀疑那个结巴想趁机接近殿下,谋求富贵,没想到一番调查,竟涉及到梁国信王,既然现在没有那个结巴与梁国余孽勾结的证据,不如回到最初的设想。
“殿下,属下在想,那个结巴是不是只是单纯的想接近殿下,谋求富贵?与梁国余孽并无瓜葛?”
“本王何尝没有这么想过,可这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穆炎将拿起手中的鱼饵撒入湖中,吸引鱼儿尽数,继续说着,
“刚好有一个有一个人与梁国信王长相相似,刚好有一个人小腿上有个胎记,刚巧有个人……”
随手就画出那种腌臜东西。
穆炎一想到那个结巴可能真是个断袖,就想脱口而出,但理智拉住了他。
“阿月,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阿月看着靖王殿下,便知道这次的行动不仅没有打消殿下的疑心,反而更让殿下怀疑那个结巴的身份。
“属下愚钝,殿下恕罪。”
阿月跪了下来。
“起来,别跪了,都入秋了。”
穆炎没有回头,对跪在地上的阿月说道,他自很疼惜这个从小就跟着他长大的影卫,也觉得阿月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样子有时候很是烦人,见阿月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又说道,
“起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是。”
阿月闻声站起,依旧静默的站着,面无表情的样子,活脱脱的像一个木头人。
“不过,这次倒也不无收获……”
穆炎噙着笑,他想起那个结巴冲过来的时候,那声“殿下”倒是像一个正常人喊出来的,
“他那结巴的伪装似乎这次没藏好……”
“殿下,确实有这种可能,可还有一种可能,他的结巴是后天的,因受精神刺激而恢复。”
“精神刺激?有意思。”
穆炎听着倒是饶有兴趣,在他看来,不管是露了马脚,还是受到了精神刺激?两者并没有很大的区别,因为穆炎发现了个有趣的事情:
那个结巴并不想看到自己受伤。
“阿月。”
穆炎冷不丁说话。
“是。”
“既然那个结巴说自己,不如我们等他恢复记忆?”
“殿下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暂时把他留在身边。”
穆炎继续补充道,
“离自己近点儿,总有一天露出马脚……”
“这……”
阿月很是诧异,他想着那个结巴真失忆也就罢了,若是一个居心叵测之人,可怎么是好,便又问道,
“殿下,恕属下多嘴,这个近要近到什么程度?”
“贴身。”
穆炎轻描淡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