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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南离眼睛忽闪了下。
“记得有一次我们奉命去行动,要深入敌营,直接端掉敌人的指挥部。”
骆优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那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我们没有拒绝的资格,只能迎难而上。当时每个人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也都给家里写下了遗书。傅彧那小子,在遗书上骂他爹把他送进这破地方,就是憋着要让他英年早逝,到时候没人给他养老送终可别怪他,啰啰嗦嗦一大堆。我们一行九个人,只有老喻没写。”
南离听到这里,心不由一揪,“为什么?”
“他说,他的生死,没人在乎,也不需要跟谁报备。”
南离心头一沉,“他怎么会这么想?”
嘴上这么问着,心里却有了答案。
喻夜澜参军的时候,应该正是喻凤娇跳楼自杀后,被救活、复建,又患上严重抑郁症的日子。
这些事,还是喻凤娇身边的贴身管家,卫姨告诉南离的。
“我们澜哥儿,从小到大受了不少委屈。外面的人,都以为他是天之骄子,一个外孙却能成为喻家的继承人,这是多大的福气,可我知道,他过得有多难,吃了多少苦。他的性子这么冷,跟成长的环境脱不了干系。”
卫姨道:“澜哥儿小时候是个挺聪明活泛的孩子,虽然不是特别爱说话,但常常妙语连珠,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大小姐虽然对他要求极严,但也并非要他一定要成为继承人,而是希望他将来能够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再后来,大小姐和姓沈的感情破裂,两个人常常吵架,澜哥儿就成了他们的出气筒,有一次两个人吵得厉害,澜哥儿出来劝架,结果被沈流书一巴掌打得磕在茶几角上,磕的头破血流,去医院缝了六针。”
卫姨想起当时的场景,心中就一片酸涩,“从那之后,澜哥儿就变得更加不爱说话了,脸上再也没了笑。卓月那女人心机重,在澜哥儿面前扮温柔装可怜,希望通过他来瓦解这个家,大小姐生性好强,因为这个没少责罚少爷,母子俩慢慢便生了嫌隙。后来大小姐和沈流书离婚,大小姐把抚养权争了过来,对少爷的要求就更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