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时她的意识已经陷入沉睡。
但是那段记忆是在的。
那天第一个出手的是云酌，但要了那人命的是她。
云酌听后点头。
“我知道，昭昭你放心，这点我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
就算那些人知道了，他也会说那人是他杀的。
半久突然转头目光看了过来，清冷没有任何温度。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她说。
“你该在神界的。”
云酌瞬间就委屈了。
“我哪里都不想去，我只想待在你的身边，昭昭，你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我现在是神界之主，我可以帮你做很多很多事，也有了更多被你利用的空间，所以让我留下好不好？”
半久唇角突然微微勾起笑容，很是凉薄。
她目光看向了远方。
“你看，那边是神界……”
云酌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了一丝一缕的光亮。
“昭昭若是喜欢的话，那我把整个神界送给昭昭可好？”
半久并未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
“我记得妙妙曾说过……
久久，说来可笑，那个那么肮脏龌龊的孤儿院，里面有着我最快乐的记忆。
如今，这个让我拼了命想要逃离的地方，最后成了唯一能容纳我的地方。”
“昭昭，昭昭不会的，你还有我。”云酌说，他声音颤抖着，眼眶都红了。
半久没有说话，她朝那边走了过去。
那里光明和黑暗形成的最分明的对比。
两者界限分明的存在着。
云酌连忙跟了过去。
他看见那人抬起手，那白皙的指尖朝那光明探去。
刚接触到光明的那一刻，她的手指渐渐黑了，那光明在将她灼烧。
“昭昭！”云酌顿时急了，他连忙向前走了几步。
半久收回了手，她的目光落在那被灼伤的手指上。
轻笑一声，“你看，我都说了，光明和黑暗是互相排斥的。”
上面是无限的光明，而她却身处于无边的黑暗。
云酌看着她指尖哆嗦，眼里雾气缭绕，凝聚成了泪珠。
“昭昭，对不起……”他说。
半久抬眸目光看向了他。
“离开这里吧，我从来都不需要你的道歉。”
云酌捏紧了双手，他在这站着，直到那人转身要离开了他，这才开口。
“昭昭，等我，我会找来办法的，我不会让你就这样的！”
他语气万分决绝。
半久脚步微顿，但还是走了。
云酌看着她的背影，有两行泪悄无声息的落下。
他的眼眸逐渐化为了狠厉，不顾一切的狠厉。
“昭昭等我，我一定会让你恢复的！”他说。
只是这样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了。
—
当半久回来之后，好几天都没有再看到云酌了。
面对这种情况，燕初渺几人没有问，半久也没有提起了。
“既然一切都准备好了，试一下吧。”这天苏允说。
他笑着，脸颊酒窝浮现，显得毫不在意。
“万一成功了呢？”
顿了一下他又说。
“就算没有成功，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吧。”
他的话让其他人沉默了。
好一会儿之后半久开口。
“不会有事的。”她说，“我会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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