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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中午,因为于微尘伤在右手拿筷子不方便,两人点了外卖的饺子,于微尘用叉子吃起来方便。
吃完饭,叶苍苍去倒垃圾回来,就看见于微尘满屋子转悠。
叶苍苍:“找什么呢?”
于微尘:“想找个干净的塑料袋、保鲜膜之类的。”
“干啥?”
于微尘竖起受伤的手,“想洗个澡。”
叶苍苍秒懂。
他习惯每天洗澡,现在两天没洗,想必早就难受地要命了。她想了想,去自己行李箱子里拿出两个干净的塑料袋。
怕一层会进水,她套了两层,还觉得不放心,“要不你忍忍,别洗了?”
“忍不了。”于微尘果断拒绝。
“那你衣服怎么办?我现在出去帮你买一套吧?”
“算了,柜子里应该有我当时没拿走的衣服,对付着穿吧。”于微尘说着去卧室大衣柜。
叶苍苍担心他手不方便,也跟着进去。
柜子里没什么衣服,于微尘在柜子前面,弯着腰单手随意抽了件上衣出来,又去找裤子。叶苍苍拿起搁在一旁的上衣,打开一看,竟然高中校服。
时隔多年,想不到还能见到于微尘穿校服的样子。
竟然有点期待。
“傻笑什么呢?”于微尘手里拿着裤子,在她身前站在得笔直。
“没什么。”叶苍苍搪塞,把衣服搭到他肩膀上,“快去洗吧。”
浴室里,水声哗哗。
叶苍苍站着听了会水声,就进卧室,随手拿起昨天没看完的《基督山伯爵》。不一会儿,水声停了。
穿着校服的高大身影从门框外一晃,去了阳台。叶苍苍立刻下床,跑到阳台上。
“给我看看。”她抓过他的手,上面的塑料袋已经被他扯掉。阳台上光线充足,她把他的手翻过来调过去检查了两遍。
靠近手腕的地方湿了,但应该没大碍。
“还好没全湿。”她放下心来,视线向上,撞上他幽深探究的视线。
气氛尴尬了一瞬。
叶苍苍挪开眼睛,看见他的头发还在滴水,顺着脖颈滑过锁骨,流进校服领子里。
这校服,怎么这么怪?
叶苍苍退后一步,上下打量。
他身材和高中相比没变多少,这校服看着却是又瘦又小。她揪揪只到他手腕处的校服袖子,奇怪道,“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于微尘皱了下眉头,悠悠说:“这衣服是你的。”
他洗完澡才发现这校服不是自己的,可又不好光着膀子出来,只好硬套上了。
“我的?”叶苍苍忍不住拉开嘴角,想笑又不觉不太厚道,憋的脸部肌肉抖动,“嗯,其实,还挺好看的。”
“你要是不撒谎也挺好看的。”于微尘转过身去卧室,“我换衣服,不准进来。”
“哎……真挺好看的。”叶苍苍在后面喊,“真的,你穿什么都好看。”
卧室里,于微尘重新找了件自己的运动服换上。换下来的校服被随手扔在床上,他换完衣服转身,视线便落了上去。
他回想了一圈。
还是没弄明白她的校服为什么在他家。
不过也不算稀奇。
两年前年他回来过一次。整理东西的时候,在沙发后发现了她的头绳,书桌下面找到她的化学卷子,还在一本书里面找到她的借书卡。
估计她也不会要这件衣服了,他把校服叠好,又放回衣柜,和自己当年的运动服整齐的码在一起。
就好像他和她的青春,曾紧密的挨在一起。
床头柜上,放着摊开的基督山伯爵。于微尘走过去随手翻了两页,看到自己当年的笔记。
清隽的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笑意。
当年为了让她能背下这段,用了好多办法,甚至把这段话变成进门暗号。
外面响起一串“噗噗”的声音,于微尘放下书,走出卧室。
阳台上,叶苍苍两手揪着他白衬衫的两肩,正在用力甩开。为防止水溅到脸上,她后仰身子扭着头,柔顺的马尾在身后跳跃。
金色的阳光透过白衬衫照下来,明媚的脸上多了几分俏丽。
于微尘靠在门框上欣赏了一会儿,忽然瞥见晾衣绳上的一条男士内裤。
他嗖得一下绷紧身体,下意识抿紧唇角。
叶苍苍正好晾完衣服,回头冲他一笑。
一刹那,于微尘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往上冲。
叶苍苍拎着盆回往洗手间走,路过卧室门口,停下。
“你脸怎么这么红?”她担心道,“是哪儿不舒服吗?”
她说着抬手要去探他的额头。白皙的手腕刚凑过来,就被他一把捉住。
“没有。”他僵硬地站直身体,松开她手腕,用手抖了两下胸口的衣服,面不改色道:“刚洗完澡,有点热。”
他说完,两三步退回到卧室,拿起床头柜上的书装模作样看起来。
叶苍苍盯着他,感觉不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狐疑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去了洗手间。
下午没什么事,叶苍苍重新核对了一遍捐款数目后,就窝在于微尘的床上看书。看了一会儿眼皮打架,等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到山尖。
于微尘正坐在窗边看书,穿着高中时的运动服,刘海垂了下来,恍惚中,叶苍苍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从前,他也这样坐在窗边看书。
夕阳西下,光线一点点暗了下去。似乎感应到她的目光,他抬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