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时念被孟唯良一口饭一口菜地喂着,特别像一两岁的小宝宝被大人喂吃米糊糊的样子。
咽下一口饭,时念突然叹了一口气,郁闷地说:“太可惜了,还特别期待地跟你们一块吃个年夜饭的说。”
“今年的遗憾不会留到明年的,以后呢,不止除夕,只要你还在凉城,逢年过节我们都可以团圆一起吃个饭的。”
时念又说:“简直无语,人家除夕夜开开心心吃团圆饭准备守岁烤火放烟花,而我,含泪喜提医院一条龙服务。”
一顿饭在时念的碎碎怨念中结束了。
孟唯良收拾空饭盒,时念很给力,他吃了一小半,剩下的全部让她一个人光盘了。
医院不给放烟花,不过护士姐姐说了可以放仙女棒,但是,时念看起来伤得挺重,护士姐姐不让她下楼去院子里跟别人一起放仙女棒。
时念委屈地哭了。
几个小时的休息将那股麻醉药的劲儿缓过去了,楼下已经聚了挺多人的,患者和家属,嘻嘻哈哈的声音依稀传上来,时念坐在病床上如坐针毡,边哭边抱着孟唯良撒娇求情。
最后给她换药的护士姐姐看不下去了,松了口,允许她下楼活动半个小时,而且她要全程陪护。
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看个十分钟的烟花也足够了。
孟唯良给时念盖了两床毯子,手上缠了纱布和护具衣服不方便穿,病号服又特别宽大,那冷风都能在衣服里遛个弯再出来的那种,孟唯良真怕再多来几阵风都能把时念给吹发烧感冒了。
今年的除夕也是一如既往的凉爽,不是很冷,不过时念在孟唯良的威压之下戴上了那顶入冬后他给买的虎头帽。
因为孟唯良不知道时念为了能跟大家一起放仙女棒居然能跟护士姐姐哭,也没有事先买好,只能来了草坪上跟旁边的一对小情侣要了几根,本来说买的,那女孩觉得没必要,就直接送了。
还没到十二点,时念就拿了一根仙女棒在手上让孟唯良给她点。
玩起劲了,一连放了好几根,到最后准备到十二点时就剩一根了。
孟唯良特别无奈地看着她,“我刚才就跟你说了别放了别放了没了还放,你非不听。”
时念战术性地撇过脑袋,避过孟唯良的视线,转而对护士姐姐笑得讨好,“南丁格尔姐姐,你们医院发不发仙女棒呀?”
南丁格尔小姐淡淡回她:“你要是想吃苹果那倒是有。”
“好吧,一根就一根吧。”
远处广场上的巨大电子屏传来倒计时的钟声,医院走廊里的电视机里放的春节联欢晚会也到了尾声。
难忘今宵的大合唱歌声响起,草坪上或坐或站着的人一齐大声地喊:“新年快乐!”
手中的唯一被允许的助兴玩具仙女棒一一点燃,窜起漂亮的火树银花,虽不如升上天空炸开的烟花那样光芒万丈,在这一方草坪上一齐点亮的数百根之下也璀璨漫烂如星。
“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祝我们都大吉大利,万事胜意!”时念高举着手中仅剩的一根仙女棒,扭头看着孟唯良。
在银光的映衬下,两人的双眸亮如星,漆黑的眼瞳只倒映着对方的脸庞。
有微风拂过,星光摇晃,心波荡漾,身随心动,在孟唯良缓慢倾身过来时,时念默契地闭上眼睛,感受到微凉的唇瓣印上她的唇,停留了几秒,又离开,只是浅尝辄止般的轻触。
护士姐姐见他俩这样也忍不住弯唇笑了。她在这工作好几年了,见过的小情侣也不少了,像他们这样的,其实也不少见,要么是刚谈没多久所以知礼数,要么就是或谈了很长时间没到谈婚论嫁那地步所以不逾越,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能看得出来是疼那个女孩的。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了,护士姐姐无视时念的可怜兮兮,将她推回住院部,时念临走时还依依不舍地眼巴巴望着别人手里的仙女棒。
“这事儿赖我,是我考虑不周,等你出院了带你去玩个够好吧?”
时念立即伸出小指,“拉钩!”
孟唯良眉眼带笑,依言伸出小指和她的勾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