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方卉却是苦笑了一声，垂眸摇了摇头：“晶晶，我累了。”
她也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其实陶晶没有错，错就错在她自己把陶晶想象得太过美好了。
这么些年，一直东奔西走的，也该给自己放个假了。
方卉深吸了口气，径直离开。
“你呢？你也要走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看向一旁呆滞的小助理，眼底无神。
“我是卉姐的人，只能跟着卉姐。”
小助理声音像蚊子嗡叫声一般大小，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陶晶的眼睛。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陶晶。
一个人能精心伪装这么多年，不漏出一点破绽，想想也是挺恐怖的，细思极恐。
“我去看看卉姐怎么样了。”
小助理飞速的说完这句话，逃也似的离开了。
看着再次恢复平静的洗手间，陶晶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站不稳。
“怎么会变成这样……”
陶晶眼睫轻颤，低喃出声，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办法思考。
明明一个小时前她还是光耀的宠儿，怎么才这么短的时间，她竟连光耀的艺人都不是了。
……
外面大厅。
沈纾坐在座位上，时不时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一口，悠闲得很。
“大小姐，我已经将陶晶送离光耀了，之前的事，是我考虑不周，给您添麻烦了。”
沈亦走过来，说完之后就一直垂着头，绯唇紧闭。
“你不替她求情？”
沈纾扬眉，神情漫不经心。
闻言，沈亦没有抬头，声音低沉：“她对大小姐不敬，该罚。”
之前陶晶说同意宣布恋情是方卉的注意，她只是想着能帮沈纾，所以才同意的。
沈亦动摇了，还替她向沈纾求情。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居然伤了沈纾，而且还想陷害沈纾。
“您身上还有伤，得趁早处理。”
想到沈纾受伤，沈亦就沉了眉眼，冷声提醒道。
“行。”
沈纾给易千千使了个眼神，被搀扶着起身，打算先行离开。
“对了，我不喜欢那个陶晶，《云定九巅》她就不用演了。”
走了两步，沈纾又回过头来，思索了一瞬，在看到前面座席上暗搓搓往这边瞄的蒋宁，她舒心一笑。
“蒋宁挺合适的，让她去试试戏。”
《云定九巅》这部剧的本子好，不管是谁出演女一，只要不是太垃圾，都能承得起来，不过就是程度的问题。
前世那种十八线的蹩脚演技都能爆红，蒋宁就更不要说了。
……
看着那倒清瘦的背影，蒋宁莫名一触。
“我怎么感觉刚才沈纾妹妹看了我一眼？”
她瞬间坐正了身子，眼睛里闪着亮光：“不会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了吧？”
刚才在洗手间里，她亲耳听到沈亦叫沈纾大小姐，现在这个世道，能承得住一声“大小姐”的，想来是哪个豪门世家。
她的经纪人想来也清楚这些，闻言倒是难得地没有反驳。
“但愿你这次巴结到了贵人。”
经纪人深呼一口气，感慨了一句。
蒋宁进圈子也有些时间了，凭借着她过人的厚脸皮，倒也巴结上了不少人，资源代言什么的倒是不愁，。
但却算不得大火，甚至还被陶晶压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