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瑟瑟帮林子翊轻柔地盖上被子，转身关门走了出去。
屋内灯光昏暗。
姜瑟瑟的影子影影绰绰，斜斜地打在地板上。
身形单薄。
她的手机从回来F市那一刻，电话便一直响个不停。
直到现在才安静了不少。
其中有纪南风的，还有秦钟眠的……
细不可闻的叹气声在凌晨夜里响起，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
不知道秦钟眠此时是否已经入睡，姜瑟瑟正如此想着。
这时手机提醒收到了一条信息。
“公寓里的箱子搬走了？”
姜瑟瑟眼睛略过一遍，刚要扔到一旁，紧接着又来了一条新信息。
“晚安。”
姜瑟瑟眉头微动，心口一阵震颤。
她的手指忍不住按在了联系人的通讯录上。
下一秒神经思想像是不受控制地回拨了过去。
“还没睡？”对方明显惊讶了一下，声调也提高了几分贝。
姜瑟瑟也没想到这么快便接起电话，一时间有些错愕怔忪。
她立刻坐直了身体，浑身紧绷，声音轻轻缓缓，淡淡说道，“又醒了。”
只听到一阵长久的沉默。
姜瑟瑟扯了扯嘴角，闷闷地说道，“没什么事先挂了。”
“到家了？”
“嗯。”
“箱子带走了？”
“嗯。”
“我……那早点休息，晚安。”
“好。”
两个人的对话简单无聊，耳朵里传来的更多的是彼此柔绵清浅的呼吸声。
卧室门忽然打开了，林子翊从房间里走出来，半眯着眼睛，揉着惺忪的双眼，脚步虚浮，嚅嗫道，“瑟瑟，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