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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五条悟其实不做什么，也浑身有自带一种气人的气息：比如那种完全目中无人的，距离感和时间感的丢失，他会贴在别人耳朵边大声讲话，也会隔得远远地低声低语。
当他试图气人的时候，每一个还能活着的生物，其心脏机能都历经了充足的检验，足以下锅煮一锅子虾仁猪心。
被杀人诛心的鸣女面带哀伤地看着被五条悟顺手捞到怀里的诗雪，又转头去看“奸夫冈”义勇，只露出下巴的小脸几乎被满满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给挤压出了双下巴。
若是过去，鸣女早就“尊重祝福”了，但如今，鸣女即将成为上弦六，又怎会一忍再忍呢？
因此她当然满怀悲悯地把五条悟送走了，只可惜五条悟临走前抓走了小雪……不过没关系，小雪是她的好苗子。
无限城，穹顶游旋，并没有太多生人的气息，唯有血涂膏墙，掩藏鬼气。
诗雪被五条悟拉着，仰头观看无限城，忖度：“无惨还懂八卦？”
“八卦？”只学释不学道的五条悟这就不懂了，很好奇地问：“这里暗合八阵图吗，”他想起三国演义，“和诸葛的那个一样？他想复活？”
……无惨还没死呢。
诗雪懒得答他，只是掐指回忆鸣女指尖的三弦与眼前的八阵。无限城并没有那么大，无惨用障眼法躲避入侵者的洞察力，能够藏身的绝对安全之地并不多……
在五条悟手下逃生之后，无惨便改造了无限城，极五条悟的目力，也未必能准确捕捉到哪个鬼，是无惨种在培养基里的小球球。
诗雪不给他讲，五条悟被她激起了更强的好奇心，但也不恼，而是当机立断地在直播间搜索起周易演算的直播间起来。
反正他的观众只会呛他，他要去别的直播间，被别的直播间吹捧，耶。
一个带着和过去的五条悟如出一辙的老男人，正拿着一筒竹签，念念有词，和当年给学生抽签帮他买巧克力的架势如出一辙，五条悟见了这个墨镜瞎子，就大呼有缘，毫不犹豫地冲进了直播间。
奈何主播不接帮看风水布局，即使五条悟大发慈悲，想在此地厚葬无惨，也做不到。
墨镜瞎子的对外营业项目只有一个：男女算姻缘。
只要打赏两万就可以算命。五条悟拿胳膊肘撞了撞诗雪：“小雪，我发现一个你肯定喜欢的东西，两万晶就……”
诗雪头也不回地掏出一个皮都没剥的糕点塞进五条悟嘴里：“三十秒到账，闭嘴。”
她刚算出三个坐标，就被打扰，心情很是不妙，即使被五条悟含着手指也懒得抽回来，只是皱着眉头。
发现诗雪实在是不理他，五条悟才把注意力集中在墨镜瞎子身上，墨镜瞎子拿了两万打赏，已经开始算命。
这个直播间人是不少，近万，但都是白嫖党，看了看墨镜瞎子寒碜的氪金指数，五条悟很是同情：一个瞎子能够在直播间活到现在，并不容易，但正因为他过度谨慎，去干什么都要先算上一算，除了铁杆的玄学爱好者，和攒够直播时长免费算命的观众，并没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