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林逍游看着徐家的小儿子神色莫名, 给下属一个眼色,让人把他送去小学那边先。
徐言还要挣扎,嘴里喊着苏苏姐。
元宵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从地道出来就嗅不到苏苏的气味,这会儿望向徐言,忽然一激灵。
找不到苏苏的气味, 还有别的气味呀!
想到徐言亲姐姐,元宵嘴唇掀起, 发出呜呜的恨声。
他挪着步子,朝后排屋子徐玫住过的房间走去。
林逍游不知道它要干什么,但还是跟过去,发现它的目标,还帮他打开房门。
元宵在屋子里到处嗅闻, 徐玫东西都没收拾走, 床头还挂着那条被他抓破的粉绿色裙子。
林逍游跟着哈士奇又出来, 看它走走停停, 在地上,旁边的花木上到处嗅, 心里升起一些希望。
元宵一路嗅着来到李柱他们的主屋, 在一个房间里发现穿过的还带着泥点的衣裤和水靴,“呜呜!”
这是李柱之前进林子的时候穿的, 刚刚回来之后急匆匆换下还没来得及处理。
元宵在这身衣服上嗅了嗅, 就开始在主屋打转。
他觉得这里到处都是气味, 有李柱一家的, 徐玫的,就是嗅不出老婆的,怎么会?
在他着急地转圈的时候, 苏苏手指动了动,意识渐渐回笼。
她睁开眼睛,可惜还是一片黑暗。
周围很安静,她伸手,发现自己双手被捆在一起整个人被裹在什么东西里面,很闷,深呼吸几口,才发现头顶气流,摸着微凉的光滑橡胶质感,她判断自己被装在类似尸袋之类的带拉链的橡胶袋子里。
先前应该都是拉链拉好的,后来怕她闷死才拉开了一条缝隙。
苏苏往头上探,果然摸到了拉链口,“刷拉”一声破开橡胶袋,顿时大口大口吸气。
不过立即就恨不得把吸进去的空气吐出来,好臭!
“是你!”
苏苏听见一个嘶哑的女声,一时间辨认不出是哪个熟人。
她看不见,这时对面被捆着双手双脚,衣服撕烂,除了脸上、露出的皮肤都是青紫的女生,正是之前说临时有事不来了的王亚美。
“你是谁?”
苏苏朝那边“望”,凌乱的发丝粘在脸颊上,显得发丝愈黑,脸颊愈白,眼睛睁得大大的,在幽暗的地窖里闪着微光。
王亚美看着她忽然“哇”地一声哭出来,“都逃不过,连你都被抓来了,哈哈哈哈,也好,校花陪着我一起下地狱么……”
她消失两天一夜,精神似乎已经有点不对劲。
苏苏要是看得见就会发现,这个徐玫的小跟班,被人施暴过。
“啊,啊啊……”
这时又有声音从另一边传出,苏苏歪着头,“还有谁?”
王亚美忽然不闹了,瑟缩着蜷在角落,她的恐惧有部分是因为自己经受的暴力,另一部分就是被关在这里的另一个女人。
或许已经不能叫人。
那个女人被铁链栓着脖子,披头散发浑身恶臭,牙齿都被敲掉了,周围都是她的排泄物,被锁在“床”上活动范围就一米见方。
那位置还在低洼,现在汛期反潮,地窖里渗水,被栓住的女人几乎是泡在污水里“生活”。
王亚美昨天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下来给女人送吃的,神色冷静地叫她“妈”。
这样的刺激让王亚美觉得可怕,以前只在新闻里看到过的事情没想到能亲眼见识到,这个女人是被栓在这里的生育工具。
可能因为只生了一个女孩儿,之后又因为伤病失去生育能力,就活成了这副不如畜牲的样子。
而她还活着的唯一理由,大概就是亲生女儿。
但这个看起来清纯可爱的女孩儿更加让王亚美感到恐惧。
苏苏对这些都不知道,只本能地感觉恶心。
她挣扎着把橡胶袋子从头上彻底拉开,整个身子都探出来,但手脚都被捆着,她只能喊。
“有人吗!”
“别喊了,没人会来。” 王亚美早就喊过了,运气好的时候没人搭理,运气不好,那个大汉就会下来……
苏苏终于听出来,“王亚美?”
这会儿还在屋子里打转的元宵忽然顿住,他皱了皱鼻子,觉得隐隐约约又闻到了老婆的气味,在令人作呕的怨气和臭气中。
而且忽然耳尖颤动,好像听见老婆的声音了!
林逍游在哈士奇打转的时候就开始让人摸排这间屋子,但所有地方都找过敲过,地板砖每一块都摸了,没有发现任何地窖入口。
难道狗子弄错了?
就见哈士奇忽然朝着外面跑去。
那拖动着身体在地上留下一路血痕的样子让人鼻梁发酸。
元宵觉得声音刚刚是从屋后传来的。
但走出来又没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