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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姜秀仔仔细细地避过那溅射到几米外的血肉,走到宁疏狂面前。她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始夸夸,宁疏狂打断道,“我要听实话。”
姜秀:“?”我不要命了吗我说实话。
下一刻宁疏狂又把自己推翻了,“算了,我不想听。”说罢自言自语起来,“魔族不把天地生魔当魔看,却崇尚任何一个能成为天魔的存在。他死前说魔界容不下我,除非我能打破几万年来不曾晋升天魔的命运。”
宁疏狂反转手掌,掌心缓缓升起一朵山茶模样但却是雪青色的花。花瓣一重接一重,花心是白色,向外蔓延开由浅至深的雪青色。这是他提前一步取走的灵材幽华,姜秀现在吃下就能从金丹期踏入洞虚。离入神就差两阶,一朵灵材。
幽华在宁疏狂掌心转动,像一盏走马灯,“红拂去人间了,很快就会找到第三株灵材。”
红拂?蛇蝎红拂?姜秀知道那个穿红衣的漂亮姐姐是谁了。
“她说吃了你晋升天魔,就再也没有人敢反对我了。”
姜秀:“!”姐姐,漂亮姐姐,你冲我笑为啥又背刺我!老和尚说的对啊,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姜秀不懂他这峰回路转的脑回路。她认为以宁疏狂的思考方式,这些魔族不支持他当魔君,杀了便是。哪怕杀到只剩一个支持他的也无所谓,他不在乎他们的命。
“想吃吗?”宁疏狂慢条斯理地问。
姜秀毫不犹豫:“不想。”
宁疏狂把玩着幽华,“那怎么办呢。这样吧,你要么吃,要么、逗我笑。”
您这是又想出新的折磨方式了。
姜秀还真的想起了穿书前的各种脱口秀,幸好她喜欢追剧下饭,记得不少脱口秀的谐音梗。但她搜肠刮肚,时代的鸿沟就摆在这里,她能想到的宁疏狂肯定听不懂。
姜秀偷偷看宁疏狂脸色,他似乎不着急,整个身子斜了斜,慵懒地靠着台阶,她脑子不知怎么就宕机了,“有一个人走在街上,忽然发疯地往回跑,人家问他你干嘛这么着急回家啊,他说糊涂,药,糊涂,药。”
她的声音低下去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蹦出这么个玩意儿。
宁疏狂面无表情,“没听懂。”
“哎呀,这是个谐音梗,我真是个糊涂,忘了带药。分开就是糊涂,药,连起来就是糊涂妖。”姜秀试图挽尊,两只手的食指碰到一起。
议事殿里很安静。姜秀以手指相并的姿势凝固在那里了,宁疏狂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一个魔奴,“你说,她讲的好笑吗?”
姜秀眼神求救,我们好歹是同事,你就配合一下吧。可惜魔奴的智商太低,读不懂她的眼神戏,缓缓摇头,“不好笑。”
“换。”宁疏狂不急着喂她吃,撒开手,幽华飘到了姜秀头上,“再给你三次机会,要是不能逗我笑,你就自己吃下去。”
呜姜秀觉得他是认真的,认真状态的宁疏狂既不自恋也不损她。她发誓,下次再有那样紧急的情况我一定扭头就走,奔向女主的温暖怀抱。不救了,再管他我是小狗。
姜秀试着做了一个鬼脸,她猜一定会得到宁疏狂“丑态逼人”的评价,不过这也行。但宁疏狂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带着一点困惑。
骂呀你怎么不骂了。
宁疏狂:“还有两次。”
姜秀:“……”她弱弱地问,“我可以请求场外支援吗?”
宁疏狂看了看四周:“你可以问问那些魔奴。”
这话说的就好像“你问问房间里的蚊子吧”。
蚊子也是肉。她特意挑选了四个魔奴,把他们拉到柱子后面去聊,告诫宁疏狂不许偷听,后者冷哼一声。
姜秀对平日里一起合作的小伙伴充满信心,他们绝不是魔族说的智商低,他们只是不爱现。
魔奴甲:“啊?不知道啊,我又不会笑。”
魔奴乙:“可能听到笑话就会笑吧,哈哈。”
魔奴丙:“一只螃蟹爪八个,两头尖尖那么大个,眼一挤呀脖一缩,爬呀爬呀过山河。”
姜秀看着学螃蟹走路的魔奴丙,沉思片刻,“好兄弟,我听你的。”
没一会儿她又回来了,撩了下头发,“我只有一次机会了,兄弟们。”
她明明都看到宁疏狂的嘴角在抽搐了,姜秀用眼神鼓励他,笑出来,笑出灿烂、笑出自信。结果他硬生生压住了,还赞美了一下他自己。
【幸好没露出狰狞的表情,我这么好看做那样的表情不美观】
靠,骂啊你怎么不骂?姜秀真不习惯他这样。就像只蚂蚁在她身上爬,找来找去找不到。
宁疏狂还提醒她只有一次机会了,生怕她不知道似的。
姜秀头顶幽华,背着手在魔奴面前走来走去,语重心长地说:“我要是吃了这朵花,我就离死亡更近一步,你们忍心吗?我们好歹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吧,我来了之后诛神宫的人员伤亡大大减少,你们忍心看我没了吗?”
魔奴们面面相觑。
魔奴丁:“听说,人有痒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