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怔了一下，望着孟沁，脑海中回想起她刚才的话。
我不是神女。
“你们输了。”
不等先祖细想，孟沁的声音就再次传来：“你们输了，所以你们被迫相信我。”
“我不是神女，神女另有其人，我不过是倒霉被她选中替她挡剑的靶子而已。”
孟沁道。
先祖不说话，关山更是一句话不说。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今日纵然你们三个加起来，一起对付我，也拦不下我。”
看着三人反应，孟沁又是眉眼弯弯：“所以我带着一双儿女走了。”
“不过...”孟沁抬眸：“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巫族或许有难。”
关山神色一变：“为什么？”
孟沁没有答话，面容似笑非笑，径自离开，留下身后三人的各自沉思。
为什么，还能有什么为什么，神女才是巫族的仇人，她说她不是神女，那真正的神女，肯定跑去对付巫族了呗。
关键是，她真的不是神女吗？
但这也不归他考虑了。
先祖身形微晃，垂眸望向关山：“你很好，巫族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关山敏感地从他语气中察觉出几分异样：“先祖大人，巫族未来，还是要拜托您。”
他态度恭谨。
先祖摇头：“你已经召唤我，我也已经将真相告知你等。我的心愿了结，也没有多少时日存活这人世间了。”
“可...”关山皱眉：“虽得知真相，但巫族被困巫山尚无可解。何况有神女虎视眈眈，巫族怎么可能...”
对付得了...
关山未竟之语，三人各自都十分明白。
他们望着孟沁远去的方向，叹息。
如果孟沁说的是真的，那么连神女的替身都这么厉害，巫族对上真正的神女，还有胜算吗？
“都是天意。”先祖喟然长叹：“巫族被困巫山的局面，慢慢便可解，你拿着这东西去找她，她就会明白的。”
先祖幻化了一样东西给关山，那东西本不是实物，落到关山手里，竟也有实际的壳子了。
“至于神女一事...”先祖满眼期盼道：“如今我老了，巫族也已经传承前年。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孩子，放心大胆的去做吧，带领我们的族人，带领巫族，重回巅峰。”
饶是关山远比同龄人早熟，此刻也不由得心潮澎湃。
能得自己千年前的先祖肯定，还被期许着率领族人打败仇敌，重回巅峰，是多么令年轻人激动啊。
关山亦是如此，他眼神热切，正想抬头承诺自己一定会如何如何，却没料到先祖不见了。
先祖说完最后那句话，趁着他心潮汹涌之时，悄无声息离开了。
离开的突然而彻底，他们找不到他的去向，却又知他很快会身归混沌。
“我们也走吧。”关山平复自己心情，吩咐道。
墨燃一如既往地沉默内敛，什么话都没说，关山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要跟苏小姐道个别吗？”关山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我们是要回巫族，这一走，再回来可就不知是猴年马月了。你和苏小姐到底相逢一场，需要告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