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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昏黄的台灯亮着。

从纱帘透进来的天色,灰蒙蒙的,将曙未明。

右胸口有些沉重,黑发铺在上面,往下横亘着一只白玉似的手臂。

高瞻知道是严旬安,他熟悉她的一切,迷迷糊糊间想要搂紧她,却在触及到她的前一秒,一股异常熟悉的气味灌入他鼻口,他的手僵住。

理智回笼。

他捂着嘴,按住翻腾搅动的胃,努力克制着轻手轻脚下床,然后快步进了洗手间,关上门,对着马桶大吐特吐。

“呕……”

昨晚的食物已经消化完了,能吐出来的只有苦涩的胃酸。

持续吐了好一会,高瞻才终于停歇,脱力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他冒了不少冷汗,呼吸仍急促,似乎有人跟他抢夺氧气,肺部难受,胃部痉挛,喉咙也火辣辣的。

洗手间的气息与卧室的截然不同,是自然而带着湿润的树木清香,令他疲软的身子、混沌的头脑稍微好受了些。

“高瞻,你在里面吗?”

外面传来严旬安的声音,有些沙哑。

是昨晚嗓子过多使用的缘故,倒不是因为痛而叫唤,是要讨他爱怜,疼惜。

“……在。”

按了马桶冲洗按钮,高瞻扶着墙起来,正对着一方镜子。

镜中的他眼角泛红,嘴唇微微浮肿,裸露的上身嵌满了吻,从脖子到胸口、手臂,再延伸至腹肌,耻骨,随意套的黑白条纹中裤下——他不惯裸睡,应该是□□结束后稀里糊涂穿上的,也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我可以进来吗?”

隔着一扇门,她的娇柔与小委屈,渗了进来,渐渐盈满这方空间,使他浮在了半空中,无法不着地。

目光落在自己搭在盥洗台上的手上,原本有烟头烫疤的虎口干干净净,甚至昨晚还被她亲舔吸吮过无数次,吻痕已经消退了。

“醒来……没有看见你……”

高瞻断断续续接收着她的“控诉”。

应该是等了半晌也没得到他的安慰,严旬安有些不高兴,不满了,拧动洗手间的门把手。

没开。

他进来前就锁了。

“高瞻,你在里面做什么?”

磨砂玻璃上的人影晃动。

高瞻看了片刻,解了锁。

门后的严旬安身着白色半透明的吊带睡裙,肤上青紫痕迹隐隐约约,她倚着门框,完全没有了刚刚折腾门锁的精神劲儿,透过半掩目的披散长发,幽怨的看着他,“高瞻……”

她在装可怜。

尝到甜头后,她变本加厉了。

高瞻撇开眼,突然问道:“昨晚,房内用的什么香薰?”

严旬安要靠过来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伸手揽着他的腰,“怎么了吗?不习惯吗?”

“那我以后不再用了。”

高瞻对她避而不谈的态度倒不意外,握着她的手腕,将她从自己怀里剥离,“我昨晚,不正常。”

他是醉了,但没醉得那么厉害,也不会那么冲动。

“什么不正常?”

言辞不吞吐,眼神不闪烁。

高瞻仔仔细细看着这张平静的脸,半晌,他往后退了两步,不堪重负似的,深深吸了口气。

“高瞻,怎么了?”严旬安上前。

高瞻看着她,“香薰有问题,对不对?”

“高瞻,不——”

高瞻打断她仍要辩解的话语,沉声道:“掺了催情剂,是不是?”

他一步步剖解,也是在一次次给她认错的机会,可无论多少次,她都不会主动承认。

严旬安神情一滞。

纵使是知道了谜底的猜谜,在明确揭晓后,依旧给人猝不及防的沉重伤痛,高瞻下颌绷得紧紧的,半晌,他问:“我不愿意和你一起吗?”

“非要使这种手段?”

“确保万无一失,是吗?”

说到最后,他实在难以忍受,眸色沉沉的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从喉中挤出来,“你简直无可救药。”

他们之间所有不快的源头,便是她在十八岁生日宴上误食了类似的腌臜东西,连同想要帮忙的他也这么被算计了。后来分别多年,她为了挽回两人关系,又反过来利用她曾恨之入骨的东西来逼迫他。

他对这东西极为厌恶,厌恶到有过度应激反应,头晕呕吐,甚至胃炎发作。

现在,没了那些曾经,她却还是要用这方式欢爱。

恶心,极其恶心。

她完全是病入膏肓。

严旬安脸色早已发白,双唇颤抖,苍白的辩解着:“我不是,无可救药……”

高瞻在门口站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一如记忆中他看她的最后一眼。

那时候,严旬安与高瞻、朱云贞刚刚从一场性质极为恶劣的绑架案中获救,三人都受了很重的伤:高瞻大腿各被挖了一块肉,差一点就再也无法站立;朱云贞被□□,身心受到了很大创伤,而严旬安则流产了。

高瞻得知她没了孩子后,一直消极治疗,任由大腿伤口再次发炎溃烂,严旬安陪着朱云贞,疲惫不堪,心情烦闷不已,又见他一副要死不活,直接对他发了一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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