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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命不该绝,初初掉下去的时候,那些侍从就赶了过来,有些许会水的,泅进湖中将他背了出来。

一出湖水,就被冷风激得一阵哆嗦,嘴唇冻得发紫,还要顾及身边根本无事却害怕的抽搐的攸宁。

“不过喝了几口水罢了”。

他记得自己是这样安慰抽噎的满脸通红的攸宁的。

当然,同时藏住了被水下尖锐的石尖划的鲜血淋漓的右臂。

估计是越想瞒得事暴露的越快吧,正巧着当时还健在的纪皇后与长公主一道出来寻他们二人。

当纪皇后看见满身水渍的赵煦时,原本还相谈甚欢的脸,瞬间变成了忧惧,口中唤着煦儿,直接就推开了趴在他身上的攸宁,使得攸宁一个不稳,摔了后仰。

目睹了全程的昭阳公主,只上前扶起了自个女儿,似乎没有什么不满。

只是--

“煦儿,你手臂怎么会伤成这样?”纪皇后小心的扶起他受伤的哪条胳膊,血迹已经粘稠在衣裳上,模糊成了一片。

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攸宁刚刚静下去的抽噎,看见了他恐怖的伤口,“哇--”的一身,又哭闹了起来。

现在想起来,大抵昭阳姑姑开始真正疏远母后,不在搭理母后的讨好,便是那时起的。

昭阳姑姑恐怕到现在还在埋怨着母后那时因着过于担心自己而不和常理的做法。

不自觉的卷上右手袖子,一条淡淡的疤痕赫然横亘其上,不是不想消了,而,留着的原因,他又总是说不上来。

慢慢扶上那条长长的痕迹,这也是一次证明不是吗?当初的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在乎攸宁的感受,这需要铭刻在脑子里,不能忘记。

作为一个帝王,最忌讳的便是这种操作自己想法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危险的可怕。

而跪在太清池的攸宁,回想起这段过往,剩下的除了对当时的心有余悸外,还在想:

当初可以待她至诚的人,如今竟皆不能相信了。

她果真是从来都不会长记性,利用一旦掺杂进感情中,那么再纯粹的情感也会变得混浊不堪,不是吗?

那么,攸宁,你到底在期待着些什么呢?希望当初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男孩,到现在这个至高无上的帝王,无所变化吗?

呵,怎么可能呢?

谢卉儿到的时候,所见的便是攸宁不声不响的跪在地上,池边地面的湿气已经浸湿了她膝下的衣裙。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攸宁被罚跪的样子。自小,姐妹间的嬉闹玩耍,争执吵闹,反正,错的都不会是高高在上的乐安郡主。

刚刚与太皇太后的一番谈话,她依旧心有余悸,她心中最深处的那点嫉妒都被探查无疑,慢慢的显露到表面。

可是,阿宁,你无坚不摧的外祖母已经呈现出油尽灯枯的样貌来了。

静静的走上前,谢卉儿开口道:“阿宁,你起来罢,我们一起想办法。”

回答她的是树叶轻撞的声音。

跪着的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看向攸宁望着发呆的那群鲤鱼,想起刚刚的对话,或者可以说是太皇太后但单反面的警告。

“哀家以前也受过所谓的手帕交的苦,所以,卉儿,你不要介意哀家第一个要审问的就是你。毕竟,这华丽的宫殿内,最难测的就是人心。”

“哀家信如今的你与这件事无关,但同时你无法否认你已经开始迷失了原来的你不是吗?幼时那些微小的嫉妒之心是不是都开始无数倍的放大了起来?是不是开始感受到姐妹之间越来越远的距离?然后不甘、失落和彷徨都开始占据你的大脑,不是吗?”

“最后,一切的负面情绪都将被你转化为对攸宁的怨恨。”

“观你神情,便知哀家所有的臆测都对了。看在谢宋世交的份上,哀家也不刁难你,只要你不要再在攸宁面前装出一副好姐妹的样子就可以了。哀家希望,自今日起,你可以少往来于椒房殿,与攸宁保持住适当距离。”

呵呵,适当的距离,谢卉儿只觉想笑,她和攸宁之间的距离难道还不够明显吗?从原本的亲密无间,到现在的各自都将对方隔绝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冷笑过后,谢卉儿直觉自己已经不能再在长乐宫久待了,原本想扶起攸宁的双手,紧了松、松了紧,最后还是赌气的垂到了两边,径自走了。

她想,现在,真的只剩自己了,难道,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吗?

天色渐沉,不知何时,月亮已经嵌入了夜幕之间,盈盈似水,凝聚成一盘。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们都已享受起夜晚的清闲,再热闹不过的上京城,陷入了梦乡。

可总有些地方,工作的最佳时间是夜晚。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划开了寂静,鞭子挥打的节奏未慢下分毫。玩着玉扳子的刑官带着嗜血的笑容,漫不经心的语气:“没想到嬷嬷你这么一把老骨头了,竟还这么抗打,何必呢?您说是不是,只要你说了贵人想要你说的,照样出宫奉养天年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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