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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四人成行,完颜云彻的一大队人马忙着到处去捡被猎杀的野兽,很快就被甩在后面。
远处铺满雪的冰丘后,卧着一只巨熊。完颜云彻从背后摸了一支箭,刚刚弯弓,却松了劲,转向容晏说:“听黎胥国主说你是个射箭的好手,这一路却不见你多出手。拿着我的弓箭,将前面野物的猎来吧。”
容晏接过弓箭。拉开弓,放箭。
承桑韵忍不住说:“你也太轻率了。连瞄准都不瞄准,怎么可能射中……”
完颜云彻则是另一番感受。他本身力大无比,用的弓也是北疆工匠特制的,若非双臂有千斤之力绝对拉不开。容晏身形瘦削,弯弓时是却双臂不抖气息不乱,整个人有种胸有成竹的气场,一定是个万中难挑一的人物——
然后他就看到,容晏射出的箭矢恰好擦过大熊的脑袋,不仅连根毛都没弄断,反而把熟睡的熊弄醒了,咆哮着向几人方向扑来。
一阵无语……
几人都有修为傍身,自然不会害怕区区一只熊。但承桑韵的马却受了惊,嘶叫着高高跃起,承桑韵一时不备,身子猛地一偏,眼看着就要栽在地上。旁边的娄萧捞了她一把,另一只手抓住缰绳将马稳住。
承桑韵就这么斜靠在了娄萧的胸口上。
与此同时,那大熊已经到了容晏跟前,跳到半空中,直向容晏扑去。容晏丝毫不慌,拉开弓,指尖流淌出一段淡蓝色灵流,凝结成一根冰箭——
大熊就向后仰着砸在地上,没了生机。
两边的事情皆发生在转瞬之间,故而虽然不是什么惊心动魄的场景,却大有生死一瞬的感觉。
容晏优雅地垂下手臂,轻轻抚去了弦上的振动,将弓交还给完颜云彻,道:
“卑职侥幸,不负北疆王所托,将这只熊猎‘来’了。”
他带着面具,没人能看见他的脸,但每个人都能想象到他现在的神情。从容的,冷静的,狂狷的,甚至是轻蔑的。
完颜云彻看着插在大熊额心上的冰箭,若有所思地说:“黎胥竟也有能将寒气修炼到如此境界的人吗……”
听上去很像是在自言自语。容晏继续保持高冷人设,一声不吭。
其实“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句俗语不是没有道理的。北疆气候严寒,也几乎只有北疆的水属性修真者能修炼出寒气,能凭空化冰的人更是万中无一的佼佼者。容晏的母亲是前任北疆王的女儿,换句话说,容晏拥有北疆王族的血脉,容晏强大的水属性的能力承继自北疆王族。
容晏当然知道这样很容易暴露身份,尤其是当着现任北疆王,他血缘上的舅舅的面。
他在试探。
这些年他只在北疆边境游走,并非不想深入北疆腹地,而是每每他稍微靠近北疆中心地带,就会有发病的征兆。
就好像是在警告他。
北疆的中心是玄城。
容晏不知道自己诅咒一般的顽疾与玄城之间有什么关系,甚至不知道两者是否有关系。但他的直觉强烈地告诉他,他想要的答案在玄城。
这病蹊跷得很。就算容晏从小就病着也摸不清它的发作的规律,换句话说,这病没有规律。但久病成医,容晏也能摸清楚它的一些特点,比如随着年龄的增长,发病频率会降低。再比如说,发病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重复发病。
但这回,他接连发了两次病。一次是在边境,第二次,是在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