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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就这样顶着炼丹师的名号,入朝跟贾代善同朝为官了。

剩下的如花似玉丸被贾赦放在张家的胭脂铺里销售,千金难求!京城的贵妇小姐们争相购买。

其中有一位夫人,买东西时用的手法颇为隐蔽。这位夫人名叫周英,是兵部尚书杜子义的妻子。这两人的结合就是为了利益,杜子义也为了平衡文武的力量,为了周家的价值才娶的,两个人之间无爱。在被丈夫宠爱的小妾推的流产之后,丈夫漠视,婆婆、公公看不起之后,周英才算是彻彻底底的从象牙塔走了出来。她买的如花似玉丸也是为了拼命一搏,为了怀上一个孩子,虽然丈夫宠爱的小妾一直无子,但她不能放任下去了,但是现在她年老色衰,丈夫从不进她的房间,她想要一个孩子,光靠她一个人也是没有办法的,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她不可能再改嫁,那么就要想尽一切办法来维护自己的利益,而一个孩子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为了得到一枚如花似玉丸,她干了自己有生以来最出格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把自己的嫁妆全部偷偷卖掉,换成银票。买了如花似玉丸,她吃下那枚丹药之后,她的丈夫果然忍不住。在她精致设下的局下,再次踏入了她的房间。然而周英早就看清楚了,现在的一切美好都不过是幻觉,早晚有一天就会烟消云散。她趁机用自己母亲带来的秘方怀上了一个孩子之后又和自己的父兄联手治死了自己的丈夫和小妾。

她的公公婆婆对自己儿子的死心里怀疑,就算周英现在已经怀有身孕,他们对她也并不好。于是周英设了个局,让其他人都以为她的公公婆婆容不下她,而她刚好借此,以为了保存自己丈夫在世唯一的骨血为借口,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回了娘家。而周家为了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事情,早就已经破釜沉舟了,不管杜家的人怎么闹,他们都不管不顾,绝不交人!甚至花大价钱为自己请了保镖,这是为了杜家引来的那一干武官。

女人如果知道她的爱情没有了希望,那一下子狠起来是会非常给力的。

在周英和周家人的大力表演下,所有人都认为是杜家的错,所有人都认为杜家的公公婆婆是坏公公、坏婆婆,周英回娘家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没有人会因此说闲话,大家都是人,都有同情心,都有同理心,没有人会觉得让别人受苦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在杜家人来闹的时候,左邻右舍通通都站了出来,他们联合起来反抗杜家的人,把他们打出巷子,对那些人云亦云不明所以的人,就反复的跟他们解释,让他们千万不要以为是周家的错,周英就这样安安生生的在自己家里住了下来。

贾政最近在贾母的示意下,越发用功的读书了,不说闻鸡起舞,但也绝对是比其他人要更早起来的,每天从他的房门前经过,都可以听到里面传来朗朗的读书声,这一点让贾代善的心里很是安慰,对自己这个听话懂事的小儿子也越发的喜爱起来。

贾敏还只不过是一个快到花季的小女孩,这段时间以来,她的家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心里很不安。好在,还有贾母的安慰,让她心里还算过得去,渐渐的也不再去想自己曾经的那个大哥的事情了,就安安分分的跟自己现有的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

贾赦在张家也过得非常的逍遥,每天都是一家人吃早餐,今天的早餐有红豆粥,荷包蛋,面条,贾赦一口一个荷包蛋,呼啦啦吃了一大口的面条,然后才喝的粥。他想要找一个人来帮自己打理如花似玉丸的生意,张旦的老婆,也就是贾赦的大嫂,刚听到贾赦的问题,脑海中就灵光一闪:“我这有个好人选,推荐给你,要不要?”

贾赦道:“那你快说来听听!”

于是张家大嫂便把周英说了出来,“这是个很要强的女孩子,之前受那么多苦都没有向我们求助,这次还是她在店里买那什么如花似玉丸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最近的事情,现在她丈夫死了还算好一点,一个人肚子里也有孩子,住在娘家,暂时住着,或许没有人说什么,但是,我这朋友不知道是不是经过此事,一下子想开了,前几日我去问她时,她居然跟我说男人靠不住,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依靠,她想要找点什么事做,叫我想办法,我之前还在烦恼这件事呢!恩侯,你一提起来我就想到了她,不知你认为可好?”

贾赦想了想道:“也可以,不过,我的店里还是要请几个保镖才好,毕竟她是个女人还是个孕妇,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就不好了。”并且贾赦还表示他不在意周英是女人,只要她自己想干事,并且愿意努力把事情干好,那就OK,没有问题。

事实证明,贾赦的选择是正确的,周英此人果然有奇思妙想,是个女中豪杰!店铺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非常好,完全不需要贾赦操一丁半点儿的心,杜家的人在开始的时候还会来店里闹事,但是被周英派人整治了一顿之后,狠狠的怼回去之后,他们渐渐的就不敢再来了,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周英的事,周英自己是不以为意的,遇到好心人还会安慰她几句,遇到那些皮三皮四有坏心思的人,她就不搭理,如果做实在过分的事,说实在过分的话,店里还有保镖呢,实在不行就直接把人赶出去就好了,周英现在整个人都想开了,反正她现在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贾赦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如花似玉丸还能有这样的效果,周英这个人的人生几乎就是靠他的丹药改变了呀,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什么的,贾赦想想这种事情貌似有点中二呀?

贾赦的店铺开张之后,贾母居然派人来索要,贾赦直接把他们无视了,要就去买呀,当他是冤大头吗?他现在可是张家的上门女婿,哼,我是上门女婿,我骄傲,荣国府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别想贴上来!

然而,贾赦还是想着以后要草一个白莲花的人设的,所以对付贾母派来的人,这件事情贾赦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都是让小厮和保镖去说的。

贾赦万万没想到,他居然靠着如花似玉丸得到了万千妇女的喜爱,让很多半老徐娘们重获宠爱,可是贾赦在内心大吼:他并不想当妇女之友啊!

所以,他最近是不是要琢磨着做点正经事了呢?

贾赦扣扣手指,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了!

贾代善听贾母说,贾赦最近跟一个寡妇搅和在一起,还被人看到一起出入店,贾代善因此来找贾赦理论,贾赦直接四个字回应他:“关你屁事!”

贾赦万万没有想到,因为这件事情他会受到各种寡妇和各种古代女强人的追捧,走在路上还有被人拉入小巷子里去自荐枕席的,这对他来说真是一点儿都不甜蜜的负担和烦恼啊~有的时候贾赦会自暴自弃的想:干脆就这样做一个妇女之友吧?救谁不是救?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件事情就被贾赦拜托给了周英,让她遇到困难的女人,有机会适当的时候就帮吧。

——然而,贾赦的这点帮助,对于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古代妇女们来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做这么一点事情,也不过是聊以□□罢了。

不知为何,日子慢慢过着,贾赦突然间就觉得生活没有波澜,有点丧了!

这天,神游天外了一个大早上的贾赦,屁颠屁颠的准备下朝的时候,突然间砰的一声撞到了裕亲王福全的身上,裕亲王本人身宽体胖倒是没什么事,只是肚子上的肉被贾赦撞的抖了三抖,贾赦瘦下来之后的小身材板就没有那好的运气,他被撞的一个后仰,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跟在裕亲王福全身边的礼部侍郎和兵部侍郎,立马就开始对贾赦吹鼻子瞪眼了,在他们看来,贾赦这种倒插门是最令人不齿的,就算岳父是太子太傅又怎么样?本人立不起来,那就什么都没有用,一个吃软饭的男人,你还能指望他以后有什么出息吗?不可能的!

这二人心里已经给贾赦下了这样的定论,所以还没等贾赦站起来,他们两个就先大呼小叫了起来:

“咳咳,你这人是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急急忙忙的赶着去投胎啊?撞到了王爷,你难道不想活了吗?”

“哦!你就是那个给张家舔屁股的上门女婿啊,说说看,你媳妇觉得你伺候的好不好?”

“对呀对呀,你快说说看,实在不行的话老哥就教你一个,你现在呀,就去东街的那个王大麻子家里,就跟他请教请教,他儿子就是给人当上门女婿的呢!”

听着他们的话,贾赦都觉得有些无语了,怎么走到哪都有脑残啊,生活真精彩,撕逼无处不在!

贾赦站起来没有理会那两个脑残,直直的看向裕亲王福全道:“下官参见王爷,无意冒犯,还请王爷见谅。”

贾赦的眼神清亮,浑身不卑不亢,裕亲王福全看了之后,对他的应对非常满意,对另外两个人的印象倒是差了三分,他微笑着对贾赦说:“无妨。”

对于贾赦的事情,他想的更加深一些,能够炼制出像如花似玉丸这样神奇的丹药的人,谁又能说得准,他不能炼制出其他更加有用的丹药呢,自己也未必就没有求到他的那一天,所以如非必要的话,裕亲王福全也不是一个喜欢与人结仇的人,像他这样的地位了,就算人想跟他结仇,那也是难的。

不过,裕亲王福全当时没有想到,他求到贾赦的那一天,居然这么快就到来。

……

从那次相撞之后,贾赦回家又好好的想了想,他明显的发觉自己印象中的裕亲王的脸色有些不对,他脸上的黄色明显比正常人还要黄很多之前,他被裕亲王的肚子撞到地上的时候,他看到裕亲王的眉头皱了一下,应该是有点难受,他落地的时候,还听到几声奇怪的声响,现在想来,那咕噜咕噜的声音应该是从裕亲王的肚子里面发出来的,潺潺的犹如山间溪水的声音,这症状,贾赦的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几个大字:肝硬化!

并且肚子里面有声音,应该是有腹水了,所以应该是肝硬化失代偿期,这段时间是有很多并发症,非常容易导致死亡的,贾赦在家里思来想去,想到裕亲王福全对自己温柔的态度以及自己既然已经看见了,那就不能视而不见,况且怎么说呢,做这件事情对他自己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所以贾赦最后还是决定帮帮他吧。

肝硬化失代偿期,那可是十分危险的!

昨天晚上,裕亲王福全在吃了自己王妃特意给他熬制的鲈鱼鲜粥之后,居然昏迷了半刻钟,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被惊动了,大大小小的太医在裕亲王的院子里忙得沸沸腾腾的。

没有一个人不着急,没有一个人敢不用心。

裕亲王福全醒来之后,王妃还没来得及欣喜,就看到裕亲王的眼睛瞬间瞪大,然后头一歪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黑褐色的血来,裕亲王在床上,再也待不住,整个人弯成了一条虾米,那血就好像流不尽似的,裕亲王痛苦难受的呕出了一口又一口,王妃整个人都被吓蒙了,花容失色,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扶着裕亲王的手臂,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部,希望自己这样的举动能够让自己的夫君好受一些。

太医们也都战战兢兢的守在旁边,不一会儿就有人熬了一碗浓黑的汤药过来,裕亲王福全闻到那药的气味,皱着眉头摆摆手,示意人端下去,王妃担忧道:“夫君,好歹把药喝了吧,要不然身体怎么能好?”

福全没有答话,只是闭上眼睛,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王妃看到,连忙把枕头垫高,扶着裕亲王,让他慢慢的躺到床上靠着。

所有人都大气都不敢出!

扶着自己的夫君靠后,王妃连忙向立在一旁的太医问道:“我家王爷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被问到的那个太医连忙站出来,躬身向王妃答到:“回王妃的话,王爷的情况,是调理不当,应该要长期的卧床休息,饮食清淡,限量喝水,菜里面要少放点盐,不能吃坚硬的食物,最好以流食为主,多喝一些水果榨成的汁。王爷实在是不能再过度劳累了!目前王爷的腹中有鼓声,腹胀难忍,有时呼吸急促,睡不着觉,不可吃油腻或大补之物。每天两次,每次用三颗大黄煎水服用,可减缓腹胀的症状,以后还需要王妃的精心调理。”

听了太医的话之后,王妃的心情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她皱着眉头问道:“难道就没有根除此症的法子吗?”

王妃的话音刚落,所有人便都呼啦啦的跪了下来,口中哀声道:“请王爷和王妃恕罪!”

看到他们这样,王妃的头更痛了,裕亲王福全在床上也没有睡着,听到动静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半响之后,他叹了口气,然后看向自己的王妃,断断续续的说:“我的身体,我,心里清楚,得过,且过,让他们下去吧,不要为难他们了。”

听到自己的夫君这样说,王妃的心中心痛难忍,她失声叫道:“夫君!”

裕亲王福全却再次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拍拍自己王妃的手示意她就按照自己的话去做,王妃没有办法,只得照办,被放过一马的太医们,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既有对自己学艺不精的羞愧,也有对自己身家性命的担忧,虽然做太医这一行的,总是会遇到这种事情,但是以后该如何是好?

就在裕亲王府所有人束手无策,哀声一片的时候,贾赦终于上门了。

想登一个王爷的门,他当然不能再穿的那么寒酸,他穿着最贵最好的天蓝色绸缎做成的袍子,腰间挂着一枚,特意寻来的巴掌大的紫玉,上面雕刻着锦鳞戏水的图样,手中还拿着一把名人仿的王羲之字的折扇,王妃听到炼丹大师贾赦来了的时候,呆愣了一瞬,随即心中就是一喜,难道这炼丹大师试炼出了能够救治自己夫君的丹药来救自家夫君的吗?

她连忙让人客客气气的把贾赦请进来,见到王妃坐在垂帘后面,贾赦直接就开口说道:“参见王妃,下官之前,一不小心撞到了王爷身上,虽无大碍,但也感谢王爷的宽宏大量,自从那天之后,下官就发现王爷的身上有一些问题,王爷经常肚子胀,食欲不振下肢浮肿,面色过黄,与常人有异,隔段时间就会呕血、黑便,浑身乏力,有的时候还会呼吸困难,睡觉的时候经常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不知下官说的可对?”

王妃在听到一半的时候,心中早就没有了怀疑,此时她双眼放光的盯着贾赦,语气非常激动的说道:“对对对,我家王爷就是这些症状,不知大师可有办法?”说着说着她就忍不住热泪盈眶,她站起来,激动的拨开帘子走到贾赦的面前,眼睛里满含希望的看着贾赦,旁边伺候王妃的侍女们心中也惊讶不小,她们连忙跑过来,扶着王妃的手,剩下的就站在王妃的身后,贾赦很能理解王妃的心情,毕竟如果是他自己遇到这种事的话,为了救命,那也是会想尽一切办法,什么都敢做的,所以他连忙说道:“王妃不要激动,注意保重身体,下官确实有办法可以解决王爷身上的症状,只是下官,还需再亲眼见一见王爷,到时候多有冒犯之处,还请王妃见谅。”

这个时候,一听到自家王爷终于有救了,王妃什么都顾不得了,急急忙忙的就要拉着贾赦去见自家王爷,还是她的老嬷嬷赶过来提醒王妃说要先请示一下王爷才行。“对对对,你看我高兴的什么都忘了,但是你千万不要介意,如果我家王爷真的能好我一定不吝重谢,大师无论想要什么都可以开口。”王妃听了这老嬷嬷话,心情终于稍微冷静了一点,停下脚步,转头对贾赦这样说到。

贾赦现在也是有点受宠若惊了,连忙道:“人之常情,如果能够帮助到王爷,这也是下官的荣幸。”

听了贾赦这番冷静自持的话之后,王妃心中对贾赦越发的满意了,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说服自家王爷见贾赦,因为早期的时候,他家王爷也是寻访过民间的能人异士的,见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见都见烦了,王妃她生怕自家王爷这次也恼了,不肯见人怎么办?

所以她连忙请贾赦在客厅里多等一会儿,她亲自去请王爷过来,贾赦对此当然没有意见,他就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候着。

此时的王妃再也顾不得什么端方的举止和神态,哒哒小跑着就来到了自己夫君的房间,裕亲王福全听了之后,眉头一皱,心中果然有些不耐烦,这时王妃连忙在一旁劝道:“但是他跟咱们以往见的那些民间的大夫,可一点都不一样,他可是太子太傅的女婿呢,也是被圣上金口玉言封的炼丹大师的称号,拿着俸禄,每天可以挂着名头上朝的,只不过是没有品级罢了,可见这个人是有点真本事的,而且我听他说的,王爷的症状一丝一毫都不差,可见他对这方面是真的有了解,如今天气正好,夫君你不如就过去见一见他,也不需要搞什么排场,您就穿着自己最舒适的衣裳,我扶着你慢悠悠的过去就好了,刚好趁这个空子还可以到外面走一走透口气,你说是不是?”

听到可以到外面走一走透口气,裕亲王心动了,王妃好笑的看着自己父亲颇为孩子气的神态,知道自己的劝说起到了效果,连忙就开始伺候自己的夫君穿衣服穿鞋子,然后下床……

“什么!你说我肚子胀是因为肚子里面有腹水,要解决这个问题的话,需要在我的肚子上打个孔,然后把肚子里面的水倒出来?”裕亲王福全听了贾赦的话之后,非常不可思议的问道。王妃在一旁也是焦急的不行,不停的安慰自家夫君:“别急别急,冷静一点啊,听听大师怎样说。”事实上,王妃的心里也升起了淡淡的怀疑,怀疑贾赦说的办法到底有没有用,思考自己到底该不该相信这个人。

贾赦对自己面前这两个人的怀疑了如指掌,他站起来铿锵有力的向裕亲王王爷和王妃保证道:“只要二位让我来治,那么我保证一定可以让王爷恢复健康,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治好王爷,让我来治,每一天的改变都是可以看得到的,我人就在这里,你也不怕我跑了去!王爷、王妃,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也不敢说这番话,对不对?接下来就看二位如何选择了。”

听到贾赦的话,王妃的心里十分的心动,但她的心中仍有犹疑,她犹豫的看向自己的夫君,目光不定。裕亲王福全的心中倒是早有定断,反正都是同朝为官的人,如果没有一点真本事,他相信也没有人敢来这么坑他,况且还有整个太医院的人在盯着呢,谅他也不敢打什么小算盘,不过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活到他这个岁数,什么该看开的都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像这样半死不活的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他愿意拿自己剩下的这半条命来赌一赌!于是,裕亲王福全转过头来,就给了自家王妃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即对这贾赦点了点头,他同意了。

……

“哎,哎,你听说了吗?皇上御封的炼丹大师,说是要给裕亲王做什么手术呢?听说要在王爷的肚子上开一个洞!”

“什么洞?这肚子破了洞还能活吗?这都是什么事情呀?”

“去去,不是你说的那样,这个洞可是用来救人命的,说是要把裕亲王肚子里面多的水,通过这个洞给漏出来,这样王爷的肚子就不会胀了,你懂什么,不懂就不要瞎说!”

“我才没有瞎说呢,本来都是听都没听过的事情,还不准我讨论一下了吗?哪里有那么古板的人呀?”

“我估计有点悬……”

“……”

贾赦要给裕亲王肚子开洞的消息,让整个太医院都沸腾了!

大家都说从没有见过如此古灵惊怪的人,也从没有见过如此古灵惊怪的治病方法,他们也不确定,像这样古灵惊怪的治病方式,到底能否治好裕亲王的病,如果到时候治不好的话,那个炼丹师的脑袋可就悬了,不止是太医院的,很多人都得到了消息,上朝的时候,所有人都用隐晦的眼光打量贾赦和贾代善,谁让他们曾经是父子呢?

贾代善的心里也是恼怒异常,没想到就算人都不在他家里了,居然还要他来给他擦屁股,下朝的时候贾赦就被贾代善给拦住了,“你最近怎么总是做出一些鲁莽的事情来呢?”贾代善生气的问到。

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不敬我,我将视人为畜生!

贾代善对自己态度不好,贾赦当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我鲁不鲁、莽不莽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我吃你家大米了吗?”

贾赦这个人大概真的是贾代善的克星,一句话就把他气的一佛出鞘、二佛升天!“有没有关系,不是你一个人怎么说的,而是要看大家都怎么看,我不指望你给家里带来荣誉,你也不要给我抹黑啊!从小到大,你根本就没有看过什么医书,简直就是不学无术的代名词,你凭什么去治王爷?你有什么本事可以治好一个王爷,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束手无策,你以为你是谁?真是胆大包天!”

“你说我胆大就胆大了,反正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我都已经保证过了,而且我有绝对的办法可以治好裕亲王,这就不需要你关心了,你现在说这些又能够帮得了我什么呢?”贾赦轻飘飘的说道。

贾代善冷不防被他的话一噎,仔细思考一下,自己果然也帮不上什么忙,这逆子都已经保证过了,他又不能让他说去坦白说他没办法治,所以到最后,贾代善只能干巴巴的说道:“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那你以后注意要小心点,不要夸夸其谈、夸大其词,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去保证,否则还不知道你以后要搞出什么乱子来,这次的事情你也多跟太医院的国手们讨教讨教,不要自己妄自下论断,千万不要不懂装懂!宁可什么都不会,也不要瞎治,万一王爷的身体被你治坏了,到时候你的小命我可不一定保得住,所以你自己千万要小心,大不了就去跟王爷坦白,用我的脸面,你大概还有活路。”

这番话说完之后,贾代善就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怎样选择了。贾赦对此倒是非常想要说一句:你这自言自语的功夫也太好了吧?说的好像谁稀罕你的关心似的。

于是,贾赦在轻飘飘的看了贾代善之后就跟他错身离开了。贾代善看着贾赦的背影,又是一番长吁短叹。

回到家之后,贾赦的新婚妻子张晨也对贾赦表达了一番自己的担心,贾赦这回连忙好言好语的安抚道:“别担心,外人都说我不学无术,之前的如花似玉丸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但是我们自己家的人还能够不明白吗?如果是没有把握的事情,我又怎么会去做呢?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干,我做这件事情也是有目的的,一来,等我治好裕亲王之后,我们可以得到裕亲王府的帮助,二来也可以通过这件事情,提高自己的价值,让外人不敢轻易得罪。”

张晨听了贾赦的解释之后,放下一半心来,仍然嘱咐道:“那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鞭炮唢呐大铜锣,鼓点号子小喇叭,“咚咚咚咚咚咚咚!”“轰隆隆隆隆轰隆隆!”全都通通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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