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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云彩一点一点被黑色浸染,直到暮色四合,华灯初上,第二谦还没来。
顾棉百无聊赖的坐在店里,那双好看的眸子低低垂着,眼角的那颗小泪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安安静静的摆弄着手中的手机,等着他来。
眼看时间有点晚了,之前若他有事不来肯定会提前说,不会像现在这般毫无音讯。不免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嘟嘟嘟”
就在顾棉以为没人接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那边久久的没人讲话,音乐声震耳欲聋,一听就是酒吧。
顾棉意识到什么,没由来的涌上一股不安:“第二谦”
“棉棉,我今天有应酬,喝了酒,你先自己回去吧。”
“恩,好,你少喝点酒。”
“那你路上小心,到家给我信息。”
接下来两人都没讲话,顾棉率先把电话挂了,站在那儿拿着手机抵着唇久久不语。
女人的直觉,是一种很玄学的东西,却又恰恰很准。
小婷和小柒在旁边磨蹭着不敢上前,顾棉抬眼一扫,问道:“有事儿?”
“下午你和那个帅哥聊天的时候,谦哥来了”小柒怯怯喏喏的开口。
“什么时候的事儿?”
顾棉心下一惊,手中的手机没拿稳,就这么直直砸在地上。
“你们坐一起没多久就来了谦哥不让我们开口,就在你背后坐了一会儿”
“什么时候走的?”
顾棉捡起手机,手机屏幕炸裂的彻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多高的楼上摔下来。
“就比那个帅哥早一点。”
“我知道了,今天天冷,你们提前下班吧。”
顾棉捧了杯茶坐在窗边,明白了反倒不着急了,本来也没想着瞒着,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那个傻子不知道又躲到哪儿去了。
总是这样。
wave酒吧
“诶,我说,你可是好久没来这了。被顾棉甩了?”
刽言倾一进门就看到第二谦坐在吧台边独自喝酒,给酒保熟练地打了个手势就顺势坐在了第二谦身边。
wave是很早的时候第二谦他们的聚集地,是圈子里一个年纪较长的哥哥开的,再加上刚开业的时候请了好多网红来助阵,个个衣着清凉,这对于一些半大不大的小伙子们最是有吸引力,渐渐名气打了出去,大多数人来过之后觉得这里够热闹,各种穿着清凉的‘舞娘’,随随便便来个脱衣舞都不在话下,还有很多慕名来打卡的网红嫩模,也就经常来这里玩儿。
是以当初第二谦他们那群人在这里玩儿的确实很疯,对着‘舞娘’搂搂抱抱,揩点油都是小场面,兴致到了带人去包房做些什么也不是稀奇事儿,唯二的两股清流就是第二谦和刽言倾,每次来只喝酒,随便闹一闹,搂搂抱抱这些场面活不可避免,再多就没有了,究其根本他们觉得太脏。
这也是为什么第二谦能和刽言倾关系这么好的原因,颇有些众人皆醉他俩独醒的意思。
只不过后来第二谦对顾棉的心意愈来愈重,之后就很少来这个地方,场面活都不愿意做,偶尔实在想喝酒会找一些清吧消遣。
当时刽言倾还调侃他:“为顾棉守身如玉?用得着这样?看都不看,又没让你真的做,怎么着?眼睛还有节操了?”
第二谦直接一个翻到天际的大白眼,只说了句“没意思”就施施然走了。
“怎么可能,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所以来躲躲。”第二谦端着酒杯仰头一口喝下。
“躲?不是我说你,顾棉的事儿你絮絮叨叨地可给我说了不少,你觉得躲有用?等什么时候把人躲丢了,你就抱着酒瓶哭去吧!”
刽言倾伸手拦住第二谦继续加酒的手,继续开口:“想喝我陪你,喝完老老实实回去!把话说清楚,之后该干嘛就干嘛,能在一起最好,不能在一起也别这么拖拖拉拉!顾棉那个性子本来就跟兔子似的,你勾搭了半天,好不容易出窝了,你再不乘胜追击,她保准又缩回去,说不定还能缩一个你找都找不到的窝!”
“兔子还真他妈像”
第二谦嘴里喃喃,又抬头看刽言倾,“你不是挺讨厌她吗?”
“你喜欢不就行了,我又不追她!不过你品位真清奇!”
刽言倾轻哂一声,“她除了长的好点,其他真是一言难尽,尤其是那性子,寡淡无味。”
“胡说,她性子多好啊,乖巧又温柔!”第二谦把玩着桌上的空杯子。
“这话你自己信吗?就她那别扭的性子,生起气来十有八九就是冷暴力。”
刽言倾斜靠在吧台上,慵懒的开口,眼神向舞池里漫无目的的扫视。
“干嘛要惹她生气?”
“那你还真他妈是个二十四孝男朋友。”刽言倾冷哼一声,“问句不当讲的话,她在床上是不也这么闷?”
“你他妈有事儿没事儿?在床上”第二谦顿了顿剩下的话没说出口。
在床上什么样,他也很想知道啊。
“在床上怎么了?哟,这刚有名分就轻而易举,弹无虚发了?”刽言倾色眯眯的凑近第二谦,抖着腿无所顾忌的说道。
“你看小爷是那样的人吗!”第二谦不屑地瞥了一眼在一旁抖腿的某人。
“还真有可能,25岁的老处男,干出什么事儿都不稀奇~”撇了撇嘴,一脸嫌弃道。
“说的就跟你不是一样。”第二谦抱着酒瓶子喃喃道,“你不懂。”
得,费了半天劲,还成了他不懂。
刽言倾觉得对话没法继续下去了,突然视线中出现一个穿着吊带丝绒裙,手上搭着一件皮草的女人向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等人又近了几步,还未至身前,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香水味,不廉价但也不好闻,不由蹙了蹙眉,心下有了定论。
啧,又一个打野的,就是不知道打野的对象是谁。
杨沁晗好不容易结束了n省的项目,在会计事务所工作的她长年居无定所,一个项目少则两三个月,一年半载更是常有的事儿,最长的一个项目她被派出去了两年,趁着项目结束抽空回了y市一趟,早就听闺蜜说前几年开了个wave,这里的人虽然玩儿的野,但也是真有钱。在家呆了几天,被父母安排的一轮又一轮相亲局弄的心神惧疲,这才想到来这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