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识到她的问题时，陆文昊瞬间幻灭，尴尬得恨不能脚趾抠地，强撑道：“小。”
“你应该再去检查检查脑子，小还需要下床去厕所？”
茉莉无语，嫌弃地推开他，弯腰从床下拿出个干净的尿壶往他能动的手里一塞：“自己来。”
陆文昊看着尿壶嘴角微抽，再看茉莉已经转过身去背对自己，露出微微泛红的耳尖，他忽然玩心大起。
“我动不了！”
他摆烂似地往床上一躺：“我全身都疼，而且这一只手怎么又脱裤子又把尿壶？万一我动作不当牵扯到伤患怎么办？你行不行？不行就快点给我找个男医护来！”
正好，要是有人来，他就趁机换掉这个凶女人！
觉察出陆文昊的心思，茉莉攥了攥拳，冷笑转身：“没问题，那你躺好了，我来。”
她掀开被子，目光沉沉地看着陆文昊下半身，缓慢而仔细地戴上手套。
陆文昊看着她的动作，莫名有种下一秒自己就要被开膛破肚手术的恐慌。
偏这个时候，茉莉还转头对他笑了笑，温声安抚道：“别怕，我会对你温柔的。”
唰——
话音落，陆文昊就感觉自己的外裤被粗暴扒开。
感觉她冰凉的指尖落在自己内裤上，陆文昊一个激灵，顿时更想尿了。
他连忙挡开她的手：“这个我自己来就行。”
茉莉难得笑得和善：“你确定自己可以吗？不会牵动伤患吗？没关系，我可以的，毕竟我是专业的。”
“我可以，我真的可以！”陆文昊坚决道：“知道你专业，但这点小事，真的不用麻烦你了。”
死鸭子嘴硬，明明怂了还装bi。
茉莉腹诽着，面上却温和浅笑，体贴地将尿壶放到更方便使用的位置：“那就辛苦你了。”
陆文昊气结，但又无可奈何，见茉莉背过身去，他立刻强撑着扶好尿壶给自己放水。
随着哗哗地声音传出，他终是舒服地呼出口气。
活人差点被尿憋死，这经历，也是没谁了！
茉莉听着背后的声音，尴尬地闭了闭眸，故作镇定地打趣道：“医护眼中无男女，你这么害羞，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怎么可能！”陆文昊梗脖道：“活到这个年纪，谁还没有个十几二十个女朋友！”
新的一年，新的左右手都是新女朋友！
“我这么做，是因为我绅士，看你年纪也不大，怕吓到你而已。”
听到后面声音停止，感觉陆文昊已经摸索着提上裤子，茉莉转身拎着尿壶就走。
“那你可多虑了！我照顾过的男病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见过各式各样的尺寸，尤其欧美居多。你这个尺寸，一看就很普通。”
话落，没等陆文昊反应过来，她已经大摇大摆进了洗手间。
听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陆文昊气结。
这外国女人也太猛，话题简直生冷不忌啊！
不对，之前小蝴蝶好像也这么调侃过自己一回。
想到帝都酒店那晚，陆文昊不由耳朵发烫，小文昊隐约有抬头之势。
艹！
他抬手在自己脸上拍了拍，都这样了还能反应，这是身残志坚还是疯了？为什么每次想到那个小没良心的，身体就感觉不受控制呢？
陆文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点开跟花胡蝶的对话框。
密密麻麻都是她发来的消息，而他几乎没有回复。